克制着眼睛里的泪,她连凭什么都不能说,她欠下的,她必须偿还,哪怕她在她的账簿上记下一笔笔还款,这份恩情照样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她跟王昀的婚约,是她的奢望。
雪浓很轻很轻的答应下来。
“你别怪我,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也该是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周氏丢下这句话,起身快步朝外走。
雪浓怔怔的看着那背影,眼泪终于决堤,她红着眼道,“……夫人。”
周氏连停都未停。
雪浓一下闭紧双眼,再睁眼时,她又喊了一声夫人,可周氏走的更快了。
雪浓颤栗着往门前走,门口有两个婆子把她拦住,她泪如雨下,冲周氏快要消失的身影唤道,“母亲……母亲!母亲!”
她嚎啕大哭。
是不是没有血浓于水,他们眼里永远也不会有她这个女儿。
是不是无论她怎么做,他们都不愿接纳她。
是不是她自以为的孝顺,只会换来抛弃。
守门的婆子把她推回香堂,将门从外锁好,尖酸刻薄道,“姑娘可别嚷嚷了,观里有贵人在养病,仔细吵到人,我们可担待不起。”
第五章 (小修)
周氏一身轻的到了白云观前殿,就见温德毓背着手,眉头紧锁的在殿外走来走去。
周氏道,“我这边没烦心的事了,只等和王家私下说定,我想还是先过明路,让珠儿和王昀先订婚,这样就不担心后面有什么变故了。”
她说完见温德毓一脸沉思,明显她刚才说的,温德毓没听进去,便问道,“老爷又什么难事?”
温德毓四下看看,周围有道士走动,他眼神示意周氏先上马车,等离了白云观,温德毓才和周氏道,“我先前不知,首辅大人也在这白云观中静养,有心想去拜见,却又怕打扰他。”
沈宴秋现年才二十六,大雍这几代下来,沈宴秋称得上是最年轻的首辅,可见识过沈宴秋掌权手段的人,不会有谁敢轻视他,这朝堂之上,多的是人巴结这位身体不太好的首辅。
周氏惊愕道,“方才雪浓哭的厉害,不会吵到他吧……”
“我正要说这个,雪浓现在白云观中,没准就能和沈首辅碰面,我跟人打听过,沈首辅至今孑然一身,连夫人都没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雪浓抓住了,那可真是飞上枝头。”
温德毓抚着胡须道,“雪浓出家这事暂且先不要往外说,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雪浓有孝心,替我在香堂里祭拜祈福些时日,等过阵子还是要把她接回府去。”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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