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国公世子夫人又生下一个儿子,满月时显国公府设宴请客。
沈宴秋也被请去,宴上喝了几杯酒,这些人正经就都丢了。
其中有一人口无遮拦道,“现今谁不知国公爷坐享齐人之福,有了两个重孙子还宝刀未老,到时再与你们宣平侯府结亲,新国公夫人进府里,又做新郎,说不准,还能再添几个儿子。”
沈宴秋一挑眉,眼看向另一桌上遮遮掩掩的温德毓。
他还没表态,那个小姑娘就被这当爹的又卖给了显国公。
第十章
席上温德毓如坐针毡,腹中百转回肠,直怕开罪了这位爷,先时献了殷勤,转头就不作数,若是个气量小的,必然会怀恨在心。
温德毓自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思来想去,琢磨得编个像样的借口和沈宴秋解释,哪知沈宴秋的身边围坐着几位比他爵位大、官阶高的人,纷纷明里暗里在沈宴秋面前夸耀自家的姑娘如何美貌动人,如何能持家,那意图实在明显。
沈宴秋笑而不闻,之前温德毓借雪浓来恭维他,他也是这副姿态。
都说旁观者清,当下温德毓就明白过来,沈宴秋是没看上雪浓,这满顺天府的年轻姑娘排排站,论容貌,雪浓必是其中翘楚,他连雪浓都瞧不上,这些人的女儿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温德毓登时松口气儿,又和同座的酒友敞开了喝,直喝到酩酊大醉,被人扶着离开,便也没察觉到,另一桌上,沈宴秋睨过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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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珠的婚事既定,各人也再没什么谋算,府里一时倒平静了。
雪浓每日都过的忐忑,她在沈宴秋那里知晓了温德毓的意图,沈宴秋也没有应允不会答应温德毓。
她从来只把沈宴秋当作长辈。
跟他行夫妻之事,她不敢想。
好在日子一天天过去,正院也没透露出什么,雪浓也就能放宽心。
恰在月中,府里请了唱戏班子,这唱戏班子也不是住在府里,原是别人府上的,因周氏爱听戏,才借了来。
周氏这人也爱热闹,嫌一个人听戏没甚意思,便邀了几位要好的夫人做伴。
戏台上的伶人咿呀做唱,座上的夫人们也时而搭几句话闲谈,雪浓同温云珠坐在周氏下首那一桌上,便能听得见她们闲话。
正有位夫人好奇问道,“你们府里要嫁给显国公做填房的是哪位姑娘?”
周氏瞥了眼雪浓,装作在认真听戏,再侧头和另一位夫人说戏文讲究,装作没听见这话。
那夫人被晾在一处尴尬,旋即也便不追着问了,只是心底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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