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端上。
沈宴秋接过碗,给雪浓喂药,雪浓小口小口喝着,很是乖顺。
流月暗暗惊讶,先前给雪浓送饭的婆子说过,雪浓自被关在梨安苑,每日用食越来越少,时常吃不进东西,说她这是闹绝食吓唬人,周氏也不管她,只有流月一人担心雪浓这样下去要出事。
那府里也没个真心待她的,若她心里人真是沈宴秋,又有什么不好的?
沈宴秋喂完了药。
流月自觉下去,带上门时,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眼,少女纤细的身体依在男人胸前,侧脸贴在他颈边,腰身被大掌包住,是极缠绵缱绻的情状。
流月微红脸,把门关好。
观内暮鼓的响声透过纱窗穿进屋,要入夜了。
雪浓已昏昏欲睡,沈宴秋把她从身上抱开,放到床上,才放下,人就睁开了眼,她紧张的伸胳膊挂到他身上,很怕他真的走了。
沈宴秋道,“你要听话,该睡了。”
即使是意识模糊不清,雪浓最讨厌听到的也是听话,周氏常要她听话,如不听话,就会被鄙弃嫌恶,听话了,也是遭人百般羞辱。
雪浓缠着他不松手。
沈宴秋失笑,单手笼住她的腰,侧身躺下,她才乖乖枕到他的胳膊上,雾气氤氲的眼眸一瞬不眨看着他。
沈宴秋心中一动,“有没有记住我?”
雪浓看着那长眉沉眸,划过笔挺的鼻尖,最终落到薄唇上,她愣愣的,被吸引着靠近。
沈宴秋轻按着她,“不可以。”
雪浓人趴到他身上,委屈着想触碰他。
沈宴秋神情凝重,问她,“小姑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雪浓呆愣的点头。
“我比你大很多,你会后悔,”沈宴秋道。
雪浓的睫毛在颤动,犯起执拗,仰起颈凑近了,眼却闭紧。
她想要那个被他遮住眼睛的吻。
正值青春里的女孩子,秾艳昳美,连雪白皮肉都散发着极淡体香,她不知道,一旦他们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宣平侯府不会轻易放她独身离开。
可她只是病了,也许病好,这些记忆又会丢失,她想一个人远离是非,这没有错。
沈宴秋眸光凝着,半晌,他像之前一样,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微低头亲住了人。
雪浓微有瑟缩,人软进他的臂弯,沉浸在这没有一丝狎亵轻浮的吻里,心神都被安抚了。
过良久,沈宴秋才移开唇,手挪走,她有些困顿,眼波潋滟,张着细细的手指无促去抓他,抓到手便不放开,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把所有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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