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各房也都知晓,左右雪浓是沈宴秋的人, 养在哪儿, 不都看沈宴秋的意思, 将来又是这家里的主母, 谁也不敢在这事儿上就轻视了她。
因雪浓入住了大房,沈宴秋的那些小厮都不便在院里出入, 得了吩咐, 所有小厮都不能入内院, 只在前院活动,内院添置了不少丫鬟,内院的门前也有专门的守门婆子,沈宴秋房中也腾出不少空处, 供雪浓放东西,什么女儿家要梳妆的镜台、放衣服的香柜之类的,都摆了进去。
云氏还交代了沈宴秋,虽然说雪浓歇在大房,但三房沈玉卿又不在家里,她一个孤寡妇人也寂寞,终归是想念雪浓在身边, 遂叫沈宴秋带着雪浓每日晚间来用一顿晚饭,其余的时候,她也不讨嫌打扰他们。
沈宴秋当然答应,三房也是雪浓的家, 雪浓再依恋他,离了三房, 也会想云氏,这样才是正好。
晚间沈宴秋却出府去了,雪浓问过金雀,金雀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想再疼疼她的话,大概是做不得数了。
金雀服侍完雪浓沐浴,走前偷偷往床头塞一本避火图,说是云氏从前出嫁时压箱底的陪嫁,现在给了雪浓,提醒着她看。
雪浓还觉得新奇,本以为是防走水的书,可打开了一看,面颊便飞红,匆促的盖住书,过一会儿又打开继续看,那避火图没几页,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看完了。
雪浓起身把避火图收进了柜子底下,蹑手蹑脚的回床,拿帕子盖到脸上,才能在羞涩里缓一口气,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原来……原来午间她被他用手轻薄对待了,那样是不对的,假若还有下次,她要拒绝吗?她忽又想到避火图上的画儿,他还有更凶狠过分之物,她也要拒绝吗?
帕子都快掩不住她的害羞,她想,她是拒绝不了的。
雪浓在褥子里滚了滚,便逐渐入梦,不知睡了有多久,身侧忽一沉,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她,她在睡梦中掀了点眸,瞧是沈宴秋,他的宽袍敞开了,可见宽阔的足以纳她入怀的身躯,他慢条斯理拉开她腰带,褪掉她的寝裙,凝视着那一身香艳的骨肉。眸底皆是让雪浓颤涩的幽暗,他垂头到她唇侧,弯起嘴角对她说话,说的什么话,她被蛊惑的意识不到,却乖乖嗯了下来。
蓦然床帐被放下,大手扣紧她的细腰覆住落进了衾被中。
倏然便有轻不可闻的娇咽,伴随着天青色倚纱做的床帐摇摇曳曳、断断续续。
夜里房中叫了次水,小半年来,沈宴秋与雪浓同寝是常有的,但这还是第一次叫水。
守夜的丫鬟们早就被提点过,就是知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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