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雪浓再受噩梦惊扰,金雀便坐在床前不走了。
堂院那头,沈宴秋也没审出什么东西,那几人只说听闻沈家很大,所以就想来见识见识,没皮没脸的很,左不过就等着挨顿打,这种市井无赖就算扭送去大牢里,他们说不定还颇为感激,毕竟还能吃上牢饭,总比在外头没吃没喝的强。
大户人家都拿这样的无赖没辙。
沈宴秋命何故带几人去大理寺,借上一套刑具,拿回来接着审,审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沈宴秋在堂院呆太久,便先回了后院,进屋里后,见金雀守在床前,跟他说雪浓睡着做了噩梦,都吓得叫了出来,她本来在外间怕打搅雪浓休息,听着声忙进来陪了会子才睡安稳。
这么说着,金雀也不打扰他们,兀自回下房睡去。
半宿没消停,沈宴秋也有些累,躺下便小心把雪浓的外裳脱掉,抱着人睡去。
隔日沈宴秋早早去上值,等到中午回来,金雀着急得告诉他,雪浓睡到现在都没醒,她叫了好几次,也没反应。
沈宴秋眉头一跳,把牙牌拿下来,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他进屋里,摸了摸雪浓的颈脉,是在跳动,人还有气,一颗心才稍微放下些,昨晚也没注意,以为是睡着了,现下这情况,只怕是昏迷了。
沈宴秋又让金雀回忆昨晚得情形,金雀便把自己昨晚听到的,见到的,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沈宴秋皱起眉,匆忙到床边查看雪浓。
“外间有自鸣钟,奴婢呆在外间都没半刻钟,听到姑娘的叫声就立刻跑进去了,就算有贼,这么会儿功夫,也不能把姑娘怎么着,”金雀道,她心底是忐忑,但也掐算过时辰,贼就是想动雪浓,时间也太短了,连雪浓的衣服都没功夫脱,不可能有什么事情。
沈宴秋没作声,连雪浓的头发丝都没放过,看完神情肃穆,雪浓的头发被人割走了,闺阁中,姑娘家的贴身衣物、头发等等都是不能随意被别人私藏,若是个男人,这就说不清了。
那人费劲心思潜进沈家,就为了拿到雪浓的一缕头发,必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金雀也瞧见雪浓的头发短了一节,她每日要给雪浓梳妆,怎不会知晓雪浓的头发,就没短成这样的,明显是被谁割走了。
金雀当即懊悔起来,这都是她的错,沈宴秋要她看顾好雪浓,可头发被人割走,若被人知晓,雪浓的名节都会被毁。
金雀急得哭道,“二爷,这都怪奴婢,要是奴婢在里间,就不会被人趁虚而入了!”
沈宴秋摆摆手,道,“他是为这头发来的,就算你在里间,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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