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没有避讳的下了河岸,坐上一条小舟。
不远处温云珠只差把手里的帕子揪碎,打从她和王昀退了亲事,周氏一直张罗着给她另挑人家,可她们宣平侯府日渐没落,以前那些与他们交好的世家纷纷都来往少了,高不成低不就,先前她在秋围时倒是瞧上过一位侯府世子,周氏便托周绥远去探口风,得来的却是那家人宁愿挑个门第低些的,也不愿娶温家姑娘,她的名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臭了。
这回延平侯府给各家发了帖子,周氏在来之前,叮嘱温云珠,来参宴的必定都是贵公子,定要瞅准了一位心仪公子,趁机搭上话,若能使那位公子对她动心,亲事就不愁了。
温云珠望着小舟上的沈宴秋和雪浓,他们不知羞耻,在人前还要这样拉着手,上船的时候,沈宴秋还托着雪浓的胳膊肘,真是当心肝儿护着。
温云珠再瞧瞧远处的那些公子哥,他们再有家世地位,也不及沈宴秋本人就是首辅,他们也都不如沈宴秋有气势,诚然当中有长相出众的,可跟沈宴秋比,就颓然失色。
温云珠早在听到沈宴秋要娶雪浓的传言时,就恨死了,她就知道雪浓不可能是沈家女,她一个卑贱孤女,竟要做首辅夫人,而自己这个侯门嫡女,竟然被人嫌弃。
温云珠再瞧那些公子哥的视线也都不在她身上,纷纷瞧着沈宴秋身旁的雪浓,她牙都快咬碎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冲上前对雪浓冷嘲热讽,她转身往另一边的桃树林子里去。
那林子里也聚着两三个公子,温子麟就在当中,他们正要去河边垂钓。
温云珠叫他过来,恨道,“哥哥还有闲工夫垂钓,你没瞧见雪浓姐姐和沈首辅吗?光天化日之下,她就那般不要脸的任由沈首辅拉着手,我们温家养了她十几年,她说跑就跑,哪有这样歹毒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