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越想越有可能,雪浓毕竟才十几岁,先时又和王昀有婚约,之后婚约解除,那王昀又同温云珠定下亲事,外界都传是温云珠抢了她的亲事,而今看来,别是沈宴秋看上了她,这才跟王昀亲事不成,毕竟一个小姑娘哪儿有胆量和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私相授受呢。
这要是真的,沈宴秋也干了禽兽不如的烂事,还趁着人家小丫头失忆,诓骗着人这么久,这要是想不开的,得一头撞死。
雪浓给云氏做了半年的女儿,她早已把雪浓当成了自己养的孩子,孩子遭罪了,她当然心疼,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回头把沈宴秋说道几句,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是要把雪浓宽慰好,雪浓要是不情愿嫁给沈宴秋,那也怪沈宴秋太过分。
云氏默了默,声儿更温柔,“这几日你二哥哥也担惊受怕的。”
她才想为沈宴秋说几句好话,雪浓只把脸埋进膝盖里,根本不愿听这些。
半晌,那细薄的背在颤,是哭了。
云氏只得道,“你二哥哥有不对的,我叫他给你赔礼道歉,你若讨厌他,我不许他来见你,好不好?”
她竖起耳朵听,方觉雪浓哭声停了。
云氏便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见沈宴秋,这短时间内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就怕长久下来,她也不肯原谅他,这些年他好容易这么疼一个姑娘,什么好的贵的、连全副家当都捧到她跟前,原以为是佳偶天成,谁料这竟是沈宴秋强抢来的人。
云氏叹了口气,出门来跟沈宴秋把房里雪浓情况说明,便要带雪浓回三房,沈宴秋破天荒的阻拦起她,不准她带人走。
云氏气恼了,把他叫到另一边的夹道内,劈头盖脸一顿骂,真是不给一点好脸色,“殊玉那孩子本来就可怜,你怎么做出来那等荒唐畜生事,我先前当你们是两情相悦,还为你高兴,可现在殊玉见都不想见你,你把她欺的太苦了!”
沈宴秋缄默一瞬,示意云氏跟他去书房,在房中把话敞开了,云氏才知晓其中内情,原来雪浓是被那温家夫妇下了猛药,还不止用这下三滥的招数一次,仗着他对雪浓的怜惜之情,妄图借雪浓攀上沈家,在王家那晚,他若不救雪浓,雪浓的名声也会毁尽。
云氏听的落泪,一个劲的念叨着雪浓命苦,可这些话要如何跟雪浓去说,说了她也未必会信,毕竟沈宴秋是实打实的欺负了她,她没恢复记忆的这半年,两人也浓情蜜意,早就不能说清白了。
云氏一番思索,还是要把雪浓先带回三房去,雪浓现在惧怕沈宴秋,留在大房,只会让雪浓更对沈宴秋畏惧,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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