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昀瞧她满面喜气,早知道沈玉卿也中了武举,他和沈玉卿不同,沈玉卿中的是武探花,很快就被授了官职,他的前程却渺茫,这话不能跟云氏一个妇人说,他还是想当面求沈宴秋。
王昀踌躇道,“……学生有要事想求见先生,并非为吃酒的事来。”
云氏看他神色彷徨,心猜必是什么他自己裁夺不定的事情,可沈宴秋正在雪浓房里,估摸着这会子正是舍不开,要把人叫出来,别说沈宴秋愿不愿意,雪浓也得生气,这好容易得来和好的机会,岂能错过了。
云氏一笑,对他道,“可不巧,你先生他正有事要忙,错不开身,你要是信得过我,便先与我说了,等他空闲下来,我再替你跟他说。”
王昀心里再急,这事也不想和她说,她是雪浓的母亲,要是被她看轻了,之后再想娶雪浓,就又多麻烦,他今天过来也是碰碰运气,才听何故说过,沈宴秋确实有的忙,那沈玉卿刚好今天要去提亲,沈家三房只有寡母,沈宴秋作为兄长,自然得承担起长辈的责任。
王昀颇羡慕起沈玉卿,高中后便结亲,真是春风得意,这人生两大喜事全叫他遇上了,这原先也是王昀的奢望,可惜他现在明明中了进士,却比名落孙山还忐忑忧心,他现在这般,还拿什么娶雪浓呢。
既然不凑巧,王昀便想着明日再来,明日正好赶上休沐,沈宴秋定不会再忙。
云氏笑道,“初十那天,可记得来吃酒。”
王昀明白她说的是给沈玉卿办庆祝宴,心下落寞,面上带笑着答应了。
云氏又问道,“你家里何时办酒?”
王昀愣了愣,甚觉难堪,只干笑着说还没定好日子,便急匆匆告辞。
他才出茶厅,还能听见里头云氏的笑声,“咱们家真是喜事连连,等那两个好了,可不是又添桩大喜事。”
“恭喜夫人,这是三喜临门了!”丫鬟道。
王昀怔神着,沈玉卿高中一喜,沈玉卿定亲娶妻是二喜,这第三喜是什么?
王昀不得而知,但要有三喜,以沈家的门第,定会大操大办,之后也能知晓。
王昀快步出去,将出院子,记起雪浓住在东厢房,他偷偷往东厢房的方向看了眼,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东厢房的院子外有人看守着,里面不好看到,好似都睡下了,这个天睡的算早。
王昀皱了皱眉头,记得过来沈家,听小厮说沈宴秋在三房,可三房这里分明瞧不见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还是沈宴秋根本不愿见他,叫云氏出来打发他?
王昀一手心都是汗,只能自己把这想法按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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