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的意思,他是要收拾周氏的,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若真是周氏,沈妙琴回娘家,周氏定会警惕,如无绝对把握能抓到周氏害人的证据,断不能出手,否则就像他说的,打草惊蛇。
沈妙琴也点头道,“二哥哥说的是,我这胎本来就怀的辛苦,有二哥哥二嫂在,我也不操心许多了。”
她打着哈欠,起身告辞回东次间睡了。
自鸣钟敲了八响,雪浓也不跟他再坐着,由着金雀服侍卸下妆饰,一天下来,也有些疲倦了,吩咐金雀自己要沐浴,金雀便出去叫小丫鬟们速速抬水去盥室,便要返回房,却见沈宴秋跨进里间,便索性把外间门带上,不管屋里主子们的事儿。
雪浓只见沈宴秋立在摇椅边,看桌几上被她绣好的绢人,她心里头沁着蜜,在镜台前磨蹭了好久,才起身要去盥室,半晌他放下绢人,转步过来,两手自后搂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头,笑着,“知道了?”
雪浓小小的嗯着,“其实也不值一两银子。”
她做的那个绢人用的不是好料子,正经去卖,也最多五百钱,但沈宴秋给了一两。
沈宴秋轻轻的叹息,“我若是给少了,你会不会忍冻挨饿?”
雪浓眼眶微红,转过身伸手抱他,依偎在他怀里掉眼泪。
沈宴秋抬指拂去泪珠,无奈道,“太好骗了,不过是一两银子,便向我投怀送抱,若遇着心怀不轨之人,他稍微哄你两句,假做对你好,你得被他骗去卖了。”
从小不招父母疼爱的女孩子,最容易被这些小恩小惠骗走,她养在三房以后,沈宴秋和云氏给尽怜爱,钱财上也不会短她什么,不需像在宣平侯府里那般艰难讨生活,所以她才能越来越活泼,沈宴秋也不担心她会被心机叵测之人拐骗走。
雪浓才被感动到,听他这样的不着调,又生起气来,攥着手指捶他,“难道你就是好人么?哪家好人那样欺负人的,我都说不要理你……”
她含羞带怯噤声了,其实最会跟沈宴秋爱娇,明明还生着气呢,身子却紧紧依着他,根本不愿跟他分离。
沈宴秋在她脸上抚摸,她便颤着睫闭上眼,听他在耳边噗噗的笑,“妙琴说的是,我是你丈夫,你得改口了。”
雪浓哼过一声,就被他抱起来,进盥室好生哄教了一番,才让她哭着唤名儿,便是不服气,夜里嗓子也叫哑了。
隔天早上,沈妙琴是在自己房里用的早饭,她觉浅,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听丫鬟跟她说笑,上房怕是还睡着呢,昨儿晚上丫鬟往盥室抬了两回水,这夫妻可真是如胶似漆。
沈妙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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