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道理,我想你该比我这个妇道人家清楚,”雪浓慢道。
王昀微眯眼,“夫人这般语调,真像先生。”
雪浓盈盈一笑,“我们是夫妻,当然会像,你同你夫人也是有些像的。”
温云珠娇纵愚蠢,她说他像温云珠,何尝不是在暗讽他蠢。
王昀死瞪着她,未几笑道,“我确实蠢,不然也不会信夫人这种人纯白无暇。”
雪浓有点纳闷,“你说的好像我欺骗了你,我有骗过你么?我记得我们早就没有瓜葛,你想要的,你娶了你夫人也是得偿所愿,为什么还是这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她说的没错啊,她从来没跟他亲近过,她也没说过让他误会的话,甚至她一直都对他厌烦,他自己一厢情愿,到头来倒像是她负了他。
王昀道,“你对先生也不是真心,若先生一穷二白,你估计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原来他不平的是雪浓没有正眼看他,他觉得自己和沈宴秋相比,不过是差了身份地位,可沈宴秋是他该崇敬的先生,他却时刻在与沈宴秋比较,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自己心甘情愿入的歧途,怪不了任何人。
“若我不是沈家三房的姑娘,你怕也不会看我一眼,”雪浓戏谑着。
王昀一滞。
窗外可见竹屋开了,想必沈宴秋和皇帝也谈完了心,雪浓也不跟他再说废话,道,“你还不去见陛下么?”
王昀当下反应过来,她是有意拖着他,立时出去,匆匆进了垂花门,就见皇帝亲手扶着沈宴秋出来,两人分别,沈宴秋还解下披风给他披上,实是一副好兄弟的架势。
王昀攥紧手,她倒是全心全意为沈宴秋着想,生怕他进去搅局,皇帝亲自来白云观,本就是为先前错怪沈宴秋懊悔,来时皇帝就数落了他,命他给沈宴秋赔礼道歉。
王昀上前撩起衣摆要跪地。
沈宴秋唇角微勾,抬手扶住他道,“天气凉,随陛下回吧。”
这意思就是他不放心上,已经过去了。
王昀便顺着他起身告辞,再与皇帝出白云观,皇帝坐上了马车,叫他上来,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问道,“你在应天府有没有祭拜过你父亲和叔叔?”
王昀迟疑着点头。
皇帝叹息一声,道,“你父亲和叔叔是为救朕没的,朕一直内疚,本想给些补偿,但你那时还小,若真给了赏赐,必定虎狼环伺,凭你家中老幼妇孺必定守不住家财,元辅想的周到,只在你家中艰难时暗中接济,你这些年求学,也是他背地打点过,之后你一中了秀才,他就收你做了学生,元辅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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