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临画揪得乱七八糟,湿淋淋地顶在头上。“我没醉。”他蹙眉,有些不快道,但语气总让临画觉得,他也因为沉默终于被打破而松了口气。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临画干巴巴地“嗯”了一声,说谎的人察觉到他的敷衍,眉头又皱起来了。
奈何临画此时已经无所畏惧,于是仍是干巴巴地敷衍道:“嗯,主上说的是。”
这幅有恃无恐的神态,仿佛是个手握全局的上位者。
兰渊玉金眸一暗,临画看出这是他因为自己的一反常理而生出忌惮了——尽管兰渊玉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不折不扣、任他摆布的阶下囚。
临画见破罐子还能再蹦跶一会儿,不知怎么想的,主动开始作死,挑眉回望着兰渊玉道:“主上想杀我吗?”
这简直是公然挑衅,临画说完之后,闭目养神,肌肉却是紧绷的,准备好被暴怒的无渊兰王拧断脖子了。
可他等了半天,脖子都酸了,也未感受到意想之中的疼痛。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只见兰渊玉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在想着什么。
兰渊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也跃上岸——临画这才发现,他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重新变为了人足——在临画身边蹲下,接着做出了一个让临画悚然的举动:他轻轻环抱住了临画。
气息席卷而来,临画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这不能算一个拥抱,因为兰渊玉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在他耳边喃喃自语了一句“真奇怪”后,就松开了。轻得像蝴蝶振翼。
临画问:“……什么奇怪?”
你现在才奇怪好吗!破系统给我做了个ooc的人设出来吗!?
“为什么不暖了?”兰渊玉语气中透着些许疑惑,而且是很认真地在疑惑,“刚刚我抱着你的时候,寒毒退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