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明亮到可以看见自己倒影的月光,他运起轻功,动作十分轻盈地飞到了藏着那五桶水的山洞处,打算用这些木桶中的好水,将厨房里为明日冠礼和晚宴留的毒水换掉。
虽然这水留了三天陈了点,但总比全死光要好吧。
可就在抚开山洞口的藤蔓时,第五昊的呼吸停滞了。
月光透过他沉着的脸颊,顺着藤蔓的缝隙照入,隐约映出了满地的,已经碎成粉末的木屑,和湿润的土地。
有人将他的五个桶全部打碎了。
而且看这土地干燥的程度,动手的时间最少也是两天前...很有可能在他打完水前脚离开后,后脚就做的。
老子那天被跟踪了!
是谁?!
脸色冷了下来,第五昊的眼睛微微眯起——虽然知道每个世界的规则都会努力制造各种巧合,致力于把剧情往书中写出的结局,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命运扳,但眼看着自己愁了许久才下了被投诉的决心做的事情,就这么被毫不留情的截胡,是个人都会觉得气愤。但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这个破坏了他计划的瘪犊子,甚至不能让以客户为首的其他人知道他存了水的这件事!
咬着牙恨恨骂了两句,现在要用门派打水用的小木桶灌满厨房的两个巨大的水缸,还不被人发现,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也不知道跟踪自己那人现下是否还在附近,若是自己再做多余的事情惹恼了对方,打起来他倒是不怕,就怕将门派所有人都叫出来,然后让客户发现自己不是本人,那自己劳心劳力十年就白费了。
艹!
别无选择之下,第五昊只能顺着来时的路线回到房子里,坐回了床上,盘膝运功,一宿未眠。
第二日冠礼和笄礼的过程繁琐倒是不繁琐,汪寂幼年时便满门被灭,边婷除了一个爹一个娘,也没有旁支什么的,除了掌门和掌门夫人还有那几个基本没啥出场的长老需要跪一下,想多几个亲戚拜拜都不行。就是掌门大概是同时间给一个亲传弟子一个亲闺女主持成人礼太过激动,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手上捧着不知道写了几晚上,足足有三四十页厚的祝词,硬生生拖着调读了一个时辰。整个大殿全都是江湖人,虽然门派基础教育做得好,大家就算不说出口成章也都最起码听得懂人话,但是都没什么兴趣搞文化,在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大殿上能睁着眼的也没几个了。
睁着眼睡觉的大师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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