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鸟。”
凤翎洛却倔强地要扯着她问是哪个妖将吞噬了他。
白清欢嗓子眼像是堵着什么,许久说不出话。
这时,另一道身影却忽然从后方走出来。
竟是段惊尘,他不知在远处看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他一手持剑,一手拎着一颗巨大的妖将头颅上前,将之抛在凤翎洛脚边。
“身躯已被斩碎,唯有头颅了。”
白清欢怔愣看着段惊尘,没想到他竟会出现替她圆这个谎。
而凤翎洛失神地盯着那颗被一剑斩下的头颅,他记得,这正是方才在这附近的一个强大妖将,以后者的实力,想要吞噬掉负伤的应临崖,确实有可能。
白清欢原以为凤翎洛会情绪失控,对这颗头颅发泄怒火。
然而他却只是仰着头看向无边无际的长夜,看着如小山般堆积的妖兽和仙族的尸体,眼中有茫然,像是在感慨曾经势同水火的两族,死后竟然难以分出彼此了。
再远处,本就已经只剩下小半的羽山也被这场剧烈的战斗所波及,无数蜿蜒的裂缝布满这座悬浮在天上的仙山之上,灵力早已溢散重归于天地间。
活下来的仙族们目光哀痛地看着不断坍塌下坠的仙山,默默垂泪。
想来不久之后,羽山便和妖部一般,彻彻底底从这世间消散了。
凤翎洛喃喃:“仙族与妖族,原来都不再了。”
而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也成了年长者,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克制,学会了将血泪混着尽数吞下。
也是在这片苍茫的月色之中,天地间,竟然又有另一道微弱的光芒凝聚。
凤翎洛空洞的眼中映着那束光。
他看到有一道金光正缓缓从天穹中向他投送,如一粒无法忽视的星子,毫不偏移地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这道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他曾经在两个人身上见过。
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仙庭之中的所有长辈都拉着他恭敬低头,他们说,这是代表着守护仙庭最强的力量,此乃战神仙令,也唯有仙族最强者,才能获其传承。
从那时候起,凤翎洛便将其视作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