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样更重要的信息,”宋迤将藏在自己手中档案后的文件袋亮牌般搁到桌上,说,“高警长在王小姐家里找过一通,威胁信是没找到,但是找到了这个。”
金萱嘉还呆着,唐蒄动手先翻:“写好的实验报告。王小姐就是干这个的,家里放着以前写过的实验报告很正常,值得你这么严肃对待吗?”
宋迤看向金萱嘉说:“这些实验报告不是她的字迹,有好几个人的实验成果掺杂其中,这东西和毕业有关,做得好能扬名立万,做不好就只能籍籍无名了。”
金萱嘉问:“这里面有瞿含乾的报告吗?”
“没有。”宋迤答得顺畅,“目前来看恨她的不止是被她抢夺成果的学生,你兢兢业业学习钻研,却比不过一个踩着别人上位的人,应该也会心生不满。”
唐蒄听出这话里有几分怀疑林雪梅的意思,马上跳出来为林雪梅正名:“我觉得雪梅不会嫉妒她。”
“瞿含乾离校的理由不能断定,是否与王小姐有关要问过崔蕴坤才知道。她和林雪梅的口供有很大问题,”宋迤庆幸自己进门前酝酿许多遍,才能面不改色地质问唐蒄,“如果你朋友真的杀了人,你要怎么办?”
金萱嘉和她一齐望向唐蒄,唐蒄说:“你怎么知道她和雪梅的口供有问题,我们按她们的路线走过,沙地里埋着雪梅折的树叶,还有人看见崔蕴坤出现在那里。”
金萱嘉说:“树叶是我和芍雪找到的,就在沙地里。”
“但那个人没说有没有看见林雪梅。”宋迤合上手里的档案夹,像是势要戳破眼前的窗户纸,“或许你朋友根本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是崔蕴坤在帮她说谎。”
唐蒄没被她吓住,为林雪梅辩解道:“那天是崔蕴坤和她第一次见面,还是我临时叫她出去的。她们两个怎么会串通?她们两个都有嫌疑,不该只怀疑雪梅。”
“是,我会再问崔蕴坤。”宋迤知道这时应该铁面无私,她在桌子底下握住唐蒄的手,“但是如果到那时我们发现林雪梅确是真凶,你会不会难过?”
唐蒄如同置身雾中,能看清的只有宋迤的眼睛。宋迤还是用的给金萱嘉解释的说辞,详细道:“她们可以私下联系,你又不像这几天我跟着你一样跟着林雪梅。你朋友有问题,她没去过沙地,是崔蕴坤替她作伪证。”
“那个目击证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里,否则崔蕴坤不可能直到内应联系她才知道。”唐蒄试图反驳,“那个时候可能雪梅走得远了些,或者证人没看清楚。”
宋迤说:“倘或你朋友从没有去过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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