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简单想了想,说:“芍雪小姐对她还算赤诚,何必想这些不一定发生的事。”
“说得是。咱们走出多远了?”周遭一片碧草延绵,唐蒄拽住她的手说,“说要赛跑的,快跟我跑起来。”
“我不跑,就这样走着不好吗?”宋迤像颗钉子似的不肯被她带动,说,“你以前起早贪黑地打工学习,不知道跑得有多快,我怎么敢和你比跑步?”
“退学以后没事可做,弄不好不如以前了。”唐蒄说,“你可得紧紧地跟着我,这里这么大,别走丢了。”
【??作者有话说】
金大金二金三!有请本期受害者登场!
95?遮不住
◎侯亭照你在干什么啊!◎
金先生第一次去看宋迤的时候,苏缃和她的侍女小彩云也在旁边跟着。那时侯亭照还没料到自己将被督军遣派到他们家,于是只面色平静地帮他们打开牢门。
苏缃经过他身边,目光越过金先生的肩膀看见歪坐在地上的宋迤。她晃荡着走过金先生,有些不忍地垂手把帕子递给小彩云,说:“脏成这样,给她擦擦吧。”
放松状态的手像蜷缩着垂下来的百合花瓣,所谓坠露,就是她团在手里的帕子跌到小彩云手中的一瞬间。
小彩云接住帕子,上前捏着宋迤的下颏给她擦脸。金先生站着,像座纪念碑。侯亭照知道他是怀念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想到余生都要为督军看管眼前这个再没机会出头的犯人,侯亭照也跟着郁郁不得志起来。
小彩云把宋迤脸上擦干净,苏缃端详她一阵,回头对金先生说:“看着是可以进我们家门的料子。”
时至今日,侯亭照才明白苏缃的意思。她那时并不是在和金先生说话,觉得宋迤可以进金先生家的门。她是在自言自语,是冲着宋迤拉入自己麾下而说的话。
金龙瀚回来的这几天,他总是疑神疑鬼,寻找小彩云的身影。他自思苏缃那样会笼络,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倒戈。小彩云绝对在暗处跟金龙瀚联络,绝对在。
意料之中的是金龙瀚主动来找他。他长得既像金先生又像苏缃,所以侯亭照有时不知自己该不该怕他。但现在金龙瀚看上去挺随和,他牵着马跟侯亭照并肩而行,不时回头拉动缰绳:“走,怎么不跟着我走?”
那马低头啃草皮,金龙瀚挂着笑脸跟始终落后他一步的侯亭照说:“不是家养的,果真不听我的话。”
侯亭照将他这句话反复研究几遍,听不出话里是说这匹马还是说自己。他说:“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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