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方知是宋迤故意拿她当笑话,恨恨地把帕子揣到口袋里。
宋迤又去取了新的香粉。她习惯在唐蒄洗澡时熏香,唐蒄缩在被子里等她洗漱完时总被帐子里残留的香气烘动。她很久没回来,唐蒄又觉得她是故意叫自己等。
她不在就怪空虚的,唐蒄裹着衣服下床找别的事打发时间。她在书柜里翻找一阵,原先放书信的抽屉里多出一个没落字的信封,唐蒄觉得奇怪,当即抽出来看。
果然是宋迤填的词,唐蒄坐回床沿边就着灯看,四列小字像四条垂下的柳丝,飘进唐蒄脑海里:“解衣送枕分绡帐,正是情浓。羞拢烛红,结意盈怀心蕊中。鬟松髻坠频相望,月色溶溶,春夜匆匆,已过巫山十二峰。”
唐蒄蹙眉收起纸条睡到自己那边,宋迤进门时假装没看到,等她关灯时才道:“别关,我有事跟你说。”
宋迤在她身边躺下。唐蒄照着纸上念出来:“白蘋肠断,瑶台路远。赴高唐、西厢随伴。”宋迤警觉地看过来,感觉到她怔住,唐蒄堂而皇之地逐字读道,“露冷灯熄,笑眼里、冰肌微颤,醉沉波、更缠婉转。”
宋迤终于醒过神,劈手就要夺走她手里的纸条。唐蒄叫道:“别抢别抢,我还没念完。”她把手伸出帐外,在朦胧里继续念,“川红睡浅,合欢开晚。褪重罗、团酥凝暖。枕上依稀,粉汗湿、细莺声慢,灵犀通、暮雨乍散。”
宋迤吻住她,没能拦住最后一个脱口而出的音节。唐蒄丢开纸条,煞有其事地看着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宋迤:“你大摇大摆地放在书柜里,以为我看不懂?”
宋迤不看她,极小声地答道:“不是。”
唐蒄叹道:“你背着我写这样的东西。”
宋迤总算敢跟她对视,耳根有点泛红:“我没有给别人看,况且我又没写明,又没说的是你和我。”
她有点懊恼地靠在唐蒄脖颈间,唐蒄问:“是不是你在看那些书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这些?”
她的手在唐蒄背上游移,唐蒄的呼吸急起来,宋迤说:“你去给金小姐上课,我在家里等你,听见有人在楼梯间走路以为是你回来,我听见钟响了好几下。”
唐蒄用腿蹭她,她说:“我听见钟响了好几下,你没有按时回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都在想你,”宋迤摸到唐蒄的滑腻,支起身子身来俯视唐蒄,“你也在想我。”
她的视线是淌在唐蒄身上的河流,弯绕流转间把唐蒄的兴致挑起来。唐蒄迎合她的动作,还算游刃有余地说:“最近太平得很,你的手艺派不上用场了。”
“在你这里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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