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钱带着崽子去上学,没钱给老子喝酒!?”
“快把钱交出来,不然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头发枯黄满脸苍白的女人缩在墙角,她的声音细如蚊蝇,“没、没钱了……”,却只能换回男人更加剧烈的抽打。
“你个臭女表子,你把钱都藏在哪里了!”
女人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同时抱紧怀里干瘦的小男孩,哪怕她的手在抖,她也捂住小男孩的耳朵,替他遮挡下身后,比暴雨还要激烈的皮带抽打。
后来大了两岁,小孩儿学会反抗。
他在男人抽出匹配的那一瞬间,如同幼小又血煞的豹子,扑到男人腿边狠狠的咬着他的腿。哪怕被男人扇了一巴掌,扇得头脑昏沉,眼冒金星,他也不松口。
他要亲口从男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可是有一天那个女人要走了。
同样是个阴暗的暴雨天,男人在外宿醉未归,女人眼下顶着两团阴影,说她要出去买菜,然后带上了她那个万分珍重的布料钱包。
临走前,女人摸了摸他的头,扯出一抹比鬼还要难看的笑容:“我去买菜,攸然你在家里乖乖的。”
容攸然脸上还有男人前日殴打留下来的淤青,他稚气的脸上瞳仁却冷静:“你要走了吗。”
女人尴尬的收回了手:“我只是去买菜。”
“走了就不要回来。”容攸然垂下视线,眼睛停在女人的雨伞上。
“永远,都不要回来。”
当天晚上,容攸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恶毒殴打。
皮带,水瓶,台灯,所有的东西都摔掼在他的身上。男人疯了一样的踢踹他的肚子,碾压他的踝骨:“你他妈告诉我她跑到哪里去了!”
“臭婊子,你怎么敢跑的!”
“艹,他是不是和哪个野男人跑了?老子早就看他不安分!果然是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
“你也是个小婊-子,没人愿意要你!”
男人最后一声,随着一声惊天雷响,容攸然眼前昏暗一片,染血的单薄唇-瓣轻轻抬阖,落下最后一句——永远,别回来后,他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
-
洗澡中途停电,褚峥来不及擦干的身子,围着浴巾就脚步匆匆地出来。
他的眼睛在暗夜里也视线良好,露台窗帘没拉,外面雷电轰鸣,而容攸然弯着腰坐在轮椅上,脑袋低低的垂着,黑色的羊绒地毯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地上还有一枚正在闪着幽光的手机。
地上还很乱,大抵是某个被雷暴天吓坏了的小猫咪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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