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两人都没有说话,管锌看起来是不想讲话的样子,靖岳只捏捏他的手,随后发动了车。平稳地行进,天还未夜得过分,路灯和月亮都给路面铺了光,许是天冷,车和行人都稀疏,远不及人心拥挤。
管锌偏头望着窗外,靖岳以为他睡着了,伸手调节空调温度的同时,管锌侧回头。
他说,“我高估了我自己。
“我信誓旦旦地跟你说我可以,我还是不可以
“靖岳,你不该相信我。”
管锌说话的间奏靖岳已经把车停在一边。
“时间是把利刃还是一把钝刀?”管锌问得突然靖岳短时间还没思索好答案,管锌便自问自答,“如果是利刃更好,一刀毙命。”
钝刀在你想起或者想不起的时候往你心里扎一下,更揪心地痛。
靖岳像是没听见管锌之前的话那样,扣住管锌的手,轻言细语地询问,“想吃点什么?”
管锌抬眼看着靖岳,车里没开灯,仅靠车窗输送那点路灯的光是屁用没有,连人都看不清,可管锌还是盯着靖岳眼珠子都不转,手潜意识握紧。
脸上有薄薄的笑意,他顺着靖岳的话问,“你还没饱啊?”
“天地良心,我刚才才夹了几筷子,喂猫也不只这点儿了。”
靖岳举手发誓,一举就举起两个人的手,明明之前气都气饱了,现下管锌却觉得好笑,缓缓把手放下来。
“你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
他是正经问的,靖岳回他却带着邪邪的劲儿,“我想的。就行?”
靖岳捏他的手放唇边轻轻碰,恬不知耻的,“那就回家。”
管锌点了点头,只是在这样的不清晰的光线中,并不突出。
3.
过去是一条无法停泊的小船,起风它就飘荡,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沦在回忆之中。
和靖岳分开的第一年管锌就学会了抽烟喝酒,教会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徵超。
那年管锌刚大一,蔡徵超已经大四了,校园风云人物,硬件设施自是不必说,身高一八八,运动健将,软件更甚一筹,本科直博,大一到大四没有断过追求者。按理来说这样的传奇人物和管锌并没有也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也不知道是上天喜欢开玩笑还是月老喝醉了乱搭红线,蔡徵超替李教授代的第一堂课点名回答问题叫的第一个人就是管锌。
管锌那段时间自我封闭很厉害,上课也游神,别说问题,光是叫他得名字就叫了三遍,到最后还是隔壁的同学捅了他一拐子才拉回了他的魂儿。但这并不影响他没听见问题也回答不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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