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我和P雄之间是有约定的,最近这段时间我晚上老是梦到那个看不见脸的黑衣男人,虽然他不说话,我却知道他应该就是那木盒里的男子。
上次去T国,我一共做了一百六十万的业务给P雄,这对于我欠他的三千万约定,还差了太多太多,虽然离我和他定下的一年之约还差了很久,但我其实很想提早完成任务,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早日恢复自由身。
“有些事急不来,通过这次的事情相信你也明白了,以你的心理素质你根本就做不了害人的事情,像之前那样给人落降再解降的事儿,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做了。”大伟这么说着,一副领导对下属训话的口吻,但我知道他说的没错,邓先生的事情的确给我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很多个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他从嘴里拽出一整张牛皮的那一幕,这让我感到自己就像个没被抓住的罪犯,侥幸却忐忑不安。
我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他,直到车子开到了我家楼下,我这才低着头,用蚊子一样细微的声音问他:“以后,你是不是不会再和我一起带团了?”
大伟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安慰说当然不是,是我想太多了。
几天后,我带了二十一位客人一同去往了TXM的第一站,T国。
熟悉的机场熟悉的街道,却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我心里很是惆怅。不过这次接我的导游又是一位女性,这要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点,全T国满共就那么几位女性导游,还能次次都被我撞上?
这位导游姐姐名叫P芳,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瘦高瘦高的,却不像大多数T国导游那么黑。P芳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白衬衣加浅色牛仔裤走路都带着风。她这个范儿让我觉得很熟悉,有点儿像我上中学的时候特别害怕的一位数学老师。
在车上,P芳用一口标准的东北普通话自我介绍说她是中国人,几年前嫁给了一位T国旅行社的老板。这两年孩子上学了,家里也有保姆带,她为了消磨时间所以出来做了导游,还说我们这个团就是她老公公司承接的。
我对她印象不错,就是有点儿害怕,心想这一路我可不能再作妖了,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把这个团安全带下来吧。
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而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也确实是兢兢业业的做好了我的本职工作。
我带的这个团在业内叫做整团,一共二十一人,都是同一家公司出来的,彼此都十分熟悉。他们之中有一个组织者,从报团、交费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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