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无法理解,连带着也对他们牌商这个职业产生了质疑,阿平只是跟我说出事的几率不高,可他并没有否认出过事呀,这就说明阴牌本身就极具危险性,他们就像是给客户卖了一个武器,杀人连带着杀自己啊。
我问阿平,他们牌商在卖给客人这些牌的时候有没有如实告知过反噬的可能性。
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有点儿不太自然,犹豫了半天才说:“说是肯定会说的,不过也只会告诉他们如果不按规矩供奉的话就有可能会出事,而且我在卖给他们的时候也会明确告知除非他们能证明我卖的是假货,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做售后的。”
我知道阿平所说的售后就是指客户供奉不当后遭到的反噬,这让我对他的好印象一下跌到了谷底,觉得他特别不讲人情甚至十分冷血,可直到后来我自己也卖出去了好多阴牌,我才知道原来这种不得善终的客人全都是自作孽造成的恶果,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惹怒了阴灵没有人能救他们。
和阿平聊了一会儿,我不禁想到了吴先生,心里顿时充满了疑问。
水上市场有那么多店铺,卖什么的都有,他为什么就会选择走进了一家坲牌店呢?而琳琅满目的坲牌里,他又为什么会选择一块法相如此奇怪的阴牌呢?还有就是,在他买这个牌的时候,那个店家难道真的就没有告诉过他供奉的方法与禁忌吗?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以至于阿平都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我都压根儿没有发觉。
“下车吧,到了。”阿平拉下手刹,把仪表盘上的普巴牌扔进了他的手包里。
“啊?咱们不是去医院的吗?”我看了眼窗外,有点儿摸不清我们这个时候来酒店是个什么情况。
“大伟在楼上,他让我先送你过来。”阿平说完,直接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我的行李。
我“哦”了一声,下车跟在阿平身后,从停车场上了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特别不合时宜的问题,我这次过来怎么住啊?我和大伟不是没有拼过房,可那时候我们可不是孤男寡女,房间里起码还有那一家四口呢。
哎,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想的都是些神马玩意儿啊。
几分钟后,我终于在十二楼见到了大伟,说来好笑,我们俩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竟然都无奈的苦笑出声。
我知道,哪怕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们都不应该在此时笑出来,可咱就说说,还有谁能有我这个运气?别人带了一辈子的团一次意外都没出过,可我却是从来没有不出意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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