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见她哭的。
他有点束手无策,想了想,试探着又给她渡了一点修为。
然后事情就糟糕了。
过量了。
当一个已经喝了许多酒的女孩子,红着脸言之凿凿说她一点也没醉还可以再喝一点,不要相信她。
否则很快你就会质疑人生,宁愿喝醉的是你自己。
江晚现在浑身都泛起了红晕,在冰天雪地里待久了,骤然来到炉火旁,身体是会酥酥麻麻地发痒的。
疼痛和寒冷渐行渐远,新的不适又漫了上来,酥麻和隐隐约约的痒甚至比疼痛还要折磨人,她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愿意发出来,昏昏沉沉地往他怀里钻,觉得自己刚从寒冰地狱中爬出来,立刻又被扔进了熊熊烈火中。
雪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擦过他的手臂上。
薛怀朔没空想她的头发是何时变成白色的,那些雪白的头发刚才一直浸在温汤池中,如今正一点一滴地往下滴水。
滴在他手臂上。
薛怀朔想,这个温汤池的温度太高了,水有点烫。
他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从前只遇见过重伤濒死的人放狠话说薛怀朔你心狠手辣不得好死,还没遇见过重伤的人窝在他怀里流着泪说师兄救救我。
然而问题是……
他好像并没有如愿以偿减轻她的痛苦,而是让痛苦以另一种形式出现。
这让一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薛怀朔心虚了起来。
等到薛怀朔把人抱回房间里,这姑娘还在难受地蜷缩着身子,眉眼泛红,哭倒是不哭了,就是眼睛依旧没有神采,呆呆地在发愣。
薛怀朔一边反省自己之前怎么就鬼迷心窍,已经确定了的数量愣是又多加一点,导致现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一边在给她擦头发。
他从汤池里走出来的时候,注意到自己师妹的衣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乐于助人地给她弄干了,原本还想顺便把滴水的长发也处理一下,结果那个老板娘热情地递了块干帕子上来……
反正现在他就在擦头发了。
薛怀朔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姑且认定自己是个好人,在为搞砸一次救人行动而忏悔。
他很少见到白头发,修道者没有谁会喜欢给自己弄一头白发,个个都维持着年轻年少的样子。就算是垂老之人,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变化成风华正茂的模样。
白头发往往和凡人一起出现,伴随着味道奇怪的衰老,算是不详的象征。
待会儿平章师妹清醒过来,肯定要伤心的吧,女修好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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