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控制她的力道松懈了一点,有点手足无措,想了半天,对她说:“你也捅我一刀,行吗?”
江晚:“……”
不是!我说这句话是为了撒娇!是要你亲亲抱抱举高高买好吃的哄我!不是要把温情剧变成惊悚血腥港台频道!
江晚伸手去揉了揉眼睛,对他说:“我手痛。”
薛怀朔从善如流地把她的手腕握在手心里,这只是皮肉外伤,对于他来说没什么难度,怜惜地摸了摸她的手腕,偷偷看了她一眼,又捧到唇前轻轻吻了吻。
江晚觉得有点眼热,但是她身上真的很不舒服,为了防止自己师兄下次生气还这么下死手搞她,她直接把头偏过去了,不去看他。
手腕上逐渐爬上丝丝缕缕的暖意,江晚开口喊他:“师兄。”
“嗯。”
“我真的很想活着。”江晚说:“可能有时候生活已经很不堪了,处境已经很恶劣了,活着特别累特别苦,可是我还是想活着。”
她没什么话好说,她活了两次,可要说的话只有这么一句:“我想活着。”
薛怀朔顿了顿,他在思考怎么回答她,可是门忽然被敲响了。
他站起身来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酒馆那个温柔老板娘,在他开门之后迅速闪身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尺糕,笑得很标准,对在床边坐着的江晚说:“晚晚,给你端好吃的来了。”
她明显看见了江晚往身后藏的手腕,还有上面未消的淤青。
江晚试图解释:“我刚才摔了一跤,一直在哭,哥哥……师兄在安慰我。谢谢您记挂我。”
她估计老板娘也不会信,毕竟没有谁摔跤会摔出环状的淤青,但是江晚一下子也想不到别的借口,蒙混过关而已。
薛怀朔对老板娘这种直接进门的行为有点不满,但是碍于她们俩还挺聊得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老板娘手上的糕点,说:“谢谢记挂。”
老板娘看得出这里不太欢迎自己继续待下去,于是很快就离开了。
江晚瘫在床上,叹了口气,说:“师兄,老板娘小姐姐肯定以为你是个家暴新婚妻子的坏丈夫了。”
薛怀朔叹了口气,对自己的风评没有任何想法,俯下身子去摸她的头,试图给她的眼睛消肿。
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会截然不同。
一个人的优缺点有时候会自我搏斗,以至于他表现出如此矛盾的样子。
江晚一直知道薛怀朔作为一个反派,身上到处都是缺点,比如性格太极端,一个不顺他心意他就杀人;比如话不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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