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样了。”
敖烈的表情有点呆呆的,叙述得很平静,没什么夸张的词语和腔调,也没有掉一颗眼泪。
不过倒不像是不想哭,而是私底下哭过很多次,现在已经一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那只水兽一只在咔哒咔哒地吃东西,它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也就一直在响。铃铛的分贝不高,听着还蛮清脆悦耳的,也就没人阻止它。
敖烈把它放在地上,抬头对薛怀朔说:“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们出去一下好吗?”
薛怀朔看了一眼江晚,点点头。
他们走出库房,往前走了几十步,拐过走廊,确定江晚看不见也听不见之后,敖烈从手指上戴着的芥子戒中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来。
敖烈很真诚地说:“堂哥——别瞪我,我就叫这一次,我们俩也是缘分吧,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薛怀朔抬眼看了看他:“你父亲让问的?”
敖烈:“……是。”
薛怀朔:“过得挺好的,我师父对我很好。不用说什么亏欠我的话,我不在乎。”
敖烈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嘴,他把手上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打开,说:“这是我们家的祖传信物,用来向未婚妻表达爱意的,是我祖奶奶传下来的。”
盒子里放着一块玉佩,玉髓干干净净,整体呈接近透明的玉色,从右下角逐渐散开发丝状的绿意。
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思卿意不穷,长如流水注。
薛怀朔:“……”
薛怀朔:“……你在向我求婚?我拒绝。”
敖烈:“……”
敖烈:“???”
敖烈忍不住提高声音:“我没有向你求婚!这是我爹说传给你的!让你喜欢就快点去求亲!”
薛怀朔:“……”
薛怀朔:“……她是我妹妹。”
敖烈:“妹妹又怎么样?又不是亲的。亲的也不是不行,他们西海龙族为了血统纯洁亲兄妹都可以通婚。”
薛怀朔:“……”
此时江晚正蹲在那个瘦巴巴的水兽面前,好奇地又喂了它一点东西吃。她存在储物戒指里的零食都是甜食,那只水兽接过去咬了一口就呸呸呸吐出来了。
不喜欢吃甜的啊……
江晚有点歉疚地笑了笑,那只水兽见她笑更加惊恐了,摇着头往后退,后腿蓄力,作势要跑。
它脖子上的那枚铃铛因为它摇头动作的变化,发出了和刚才不一样的清脆响声。
那响声悠远悲怆,像是葬礼上的哀乐。活人办了葬礼,死人却还剩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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