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气和的,像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那种在下班的时候给家里买土豆和葱蒜,拎在手里带回去的男孩子。
江晚看着他,夸得很直接:“师兄你真好看。”
“真可爱。”
薛怀朔轻轻瞪了她一眼,大约这个直男觉得她用这么女性化的词来形容自己不太恰当,但是也没说什么。
江晚想起罗兰在《爱人絮语》中写“说不清自己对情偶的爱慕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用了这么个呆板的词‘可爱’”,她嘿嘿笑,两只小腿很不客气地放在他怀里,说:“师兄呐,我也永远喜欢你。”
“你不乖我也喜欢你。”
薛怀朔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不太擅长甜言蜜语,只是又想起她刚才咬着指节发出像哭一样的音节。她的喉音和鼻音都又细又弱,柔婉的音调,表示舒服和不适的发音甚至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在词尾拖长的鼻音有细微的音节差别。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没有人教过他,书上也没写过。他原本想将这种感觉分类到对妹妹的怜惜和疼爱里,可是又本能觉得不对。
要是他和江晚说,江晚会认真地给他科普,以前有本书叫《1984》,里面的统治者对异端打压完之后,推出了全新的思想控制之术,他们在新出版的词典里,删除和篡改了一些词语,并且把以往的词典全部毁掉。
新一代以这种残缺不全、被刻意删改过的词典作为教材,统治者希望他们被误导从此不再具有某些概念,或者对某些概念有绝对的误解。
但是在《1984》里,推行这项思想控制之术的人最终还是失败了。
因为语言不等于思想,灵魂的悸动不是光靠思想控制就能禁锢得了的。
就算把语言思想全部混淆掉,从出生开始就将切肤之痛和针扎之痛混淆掉来教育一个人,只要他亲自去试试这两种疼痛,分清长久以来被混淆、误导的概念不过是时间问题。
薛怀朔没有向她说出自己心里感受到的不一样,而是转而说起了另一项更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晚知道他在问修行的事情,也不再和他闹着玩,自己试着走小周天调息:“我看看。”
她集中注意力仔细注意自己的经脉修为,然后有点奇怪地皱了皱鼻子:“咦,我感觉……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薛怀朔把她拉到怀里,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抽出自己的修为从她的经脉中缓缓试探过去。
他的眉头皱起来了。
“我前阵子查看你的修为,还是上仙之前的临界点,就差一点神机冲过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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