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许是问过几句话,查清事实就好了。”
武大娘想着那些官差只是叫他们来衙门,而不是直接把他们关进大牢,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便稍稍放下心,搂着武月安静地等在一旁。
武鹏寻了个年轻好说话的差役,偷偷塞了块碎银子,很快就带着打听到的消息回来了。
“娘,二姐,这里是兵马司的户房,是登记黄册,办理户籍和开路引的地方,那个小哥儿趁着送茶的功夫进去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人举报咱们家开着酒楼,却依然没有改铺户,还让兴儿以民户的身份读书,所以才叫咱们过来核实,没什么大事。”
听说只是叫他们来核实情况,武大娘等人便松了口气。
梅娘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开酒楼办女学,跟保甲和金戈他们都打听过京城的一些政策,关于户籍这一块也是有所耳闻。
这个时代等级森严,士农工商都分得很清楚,老百姓又以职业的不同,而分为军户、民户、匠户等,不同的户籍要交纳的税银以及所承担的赋役也是不同的。
而商人在这个时代又分为铺商和行商,有固定的铺子经营的就会在黄册上登记为铺户,没有固定经营铺子的便是行商。
武家虽然开着烧饼店,却规模不大,并不符合铺户的标准,因此一直都算是民户。
本朝的政策对小老百姓和小手工业者还算是比较宽和的,如老百姓自己编个小筐,卖点小菜,绣个帕子什么的,都不会被归纳为商人的行为,顶多算是百姓创收的副业而已。
武家的烧饼店也是如此,不过卖几个烧饼罢了,挣来的钱给一家人糊口都不够,哪里还有余力交税服役。
再说,谁会闲着没事,盯着一个卖烧饼的是铺户还是民户呢,普通老百姓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一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梅娘手中开着两个酒楼一个学堂,从规模上看,的确已经属于铺户了。
武大娘一介女流,压根就不会想到什么民户和铺户的区别,就算她想到了只怕也不会主动去申请变更户籍,因为在她心里,酒楼和学堂都是梅娘的,是梅娘以后出嫁的嫁妆,她肯定不会占为己有。
梅娘虽然知道民户和铺户的区别,可是这两个酒楼都是她租的,并不是她自己的铺子,所以她也不能去申请变更户籍,她总不能把自己的户籍落在人家铺子上吧?
而且她也不愿意让武家从民户变成铺户。
古代的士农工商,商人是最底层的,开国初期甚至还有商人之子不许读书入仕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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