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刻妆容如何,又怕被顾南箫撞了个正着,反倒惹笑话,才犹豫了片刻,顾南箫已经进了新房。
梅娘便不再纠结,笑盈盈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喝了多少酒?”
顾南箫握住她的手,说道:“我让金戈给我换成了水,你闻闻,是不是一点儿酒味也没有?”
梅娘凑近他闻了闻,果然没什么酒气,再看他眼眸清亮,这才放下心。
“那你吃饭了没有?”
她才一开口,正好顾南箫也问她。
“你吃过东西了吗?”
梅娘噗嗤一笑,说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就算饿着旁人,也饿不着我呀!”
顾南箫想到方才看到银禾在外面廊下打着饱嗝喝消食茶,就知道她们两个定是背了人偷吃好东西了。
顾南箫忍不住笑,拉她到床边坐下。
“在这房里待得可习惯?有没人为难你?”
梅娘故意板脸,说道:“你是不放心你家里的人,还是不放心我?”
她可是嫁给顾南箫的,谁会为难她?再说,她又不是软柿子,真有人找事,难道她不会骂回去吗?
顾南箫失笑,道:“我是不放心你,怕你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习惯。”
梅娘想了想,说道:“你要这么说,还真有一件,有一个小厮,说是叫铜炉,非要给我送什么账本和钥匙,银禾训了他几句,把他撵走了。”
顾南箫无奈扶额:“铜炉是管着咱们院子的,想是你刚嫁进来,他想来表忠心罢了。”
梅娘好奇,问道:“你的人都是怎么起的名字,谁家小厮会叫什么金银铜铁呀?”
顾南箫笑道:“起初不过是起了金戈和铁甲两个名字,后来才加了银禾和铜炉,不过是图方便罢了。”
梅娘看向他的脸色,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很想上战场啊。”
他是靖国公的嫡子,身上流淌着是武将的血脉,可是他上面有两个哥哥,又是从小入宫,后来又做了兵马司指挥使,哪里还有上战场的机会。
所以,他才会给自己的小厮起名金戈和铁甲,聊以宽慰罢了。
顾南箫闻言一默。
旁人只知道他的小厮名字叫金银铜铁,很是好记,又有谁会像她一样,想到其中的深意呢?
他抱住她,发出一声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轻微喟叹。
“不过是少年时候的幻想罢了,现在早就不想了。”
梅娘环住他的腰,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是很想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的。”
京城再好,于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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