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春天,江野在文阳市生活的第三年。
一天夜里,窗外的月亮高悬于黑夜之中。
晏桦正在替一辆机车换轮胎,结束后刚拿起手机,就接到江野的电话了。
“桥哥。”江野声音嘶哑,小声地喊道。
“怎么了,小野。”晏桦听出了江野声音的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听筒内只有小声啜泣的声音。
“怎么哭了啊?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晏桦放下手中的工具,着急地将工具箱收纳好。
“今天不是周末吗?你没去学校吗?”
江野上的私立寄宿学校,每周末晚上去学校,下周六早上回来。除了在学校的时间,节假日还被江成填鸭式地报了各种竞赛和特长班。
之前晏桦给江野报的兴趣班还是以江野意愿为主,打发时间,想去就去,不想就算了。
江成则不是,他把江野当成他的附属品,要求江野必须听话懂事,事事优秀,次次第一。从初中开始就准备数竞信竞,还有一些数不清的这竞赛那考级,要求他争足脸面,避免在饭局的谈资上丢人。
但凡江野有一次拿不到第一,两人就会在家里吵架。之后江野就会被江成害得过敏,饭菜里掺杂的海鲜,看不出海鲜底料的热汤,都成了江成教训江野的另一种方式。
江野甚至有段时间都不敢随便吃东西喝水,他不知道自己吃的哪一口就会变成身上又红又痒的疹子。只有在晏桦身边,他才不用去考虑这个问题,到底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晏桦放在他面前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会引起他的过敏。
每次过敏他也只能给晏桦打电话,只有晏桦还在乎他。
但他隐瞒了江成害他过敏的事情,因为他是未成年,江成是他的监护人,晏桦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江野也不能。
晏桦只知道江成对江野学习看得很重,还不知道过敏的事情,偶尔见到江成了会让他不要逼江野太紧了,但两人脾气都不好,说不了几句又要吵架,后来都懒得理对方。
只是这样江野的休息时间大大被缩短,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时间去找晏桦了。而晏桦工作也忙,不可能每周都来文阳看他。
但是过敏可以,只要过敏,晏桦一定会来看他。
“桥哥。”
“嗯,我在呢。”晏桦走出车间答道。
“我过敏了。”
晏桦单手撑在门上,低头安慰:“过敏去医院了吗?”
“药吃了吗?”
自从江野离开晏桦后,总是闹过敏,为此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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