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说,“这都不叫唤。”
“你能把我带去医院吗?”霍湘从牙缝里挤出不耐疼痛的字眼,他觉得伤口像是绽放中的山茶花,再拖下去就会变成一团烂肉。
并且不是他不叫唤,是他的家庭教育不让他因痛出声,任何时候任何事,母亲都希望他不发出任何动静。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医生紧急处理伤口,被强行送到住院部,他都没有发出任何主动音节。
那两个女孩和甘草认识吗?
如果认识,为什么会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们为什么觉得自己在跟踪她们?
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使自己的肩颈脱臼?
无数疑问喷涌而来,霍湘在神志不清中得到了答案。
他从最开始就错了。
在大三元来的那个晚上他就应该联系甘草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愚蠢得像一头吃不上饭的猪,可笑地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所有事。
结果是他不仅处理不好,还害陶权受了伤,自己被捅一刀外加肩颈脱臼。
一切都是他陷入偏执的惩罚。
“抱歉……”霍湘咬牙坐起身说,“给你添乱了……”
他所在一间独立病房,飘窗是天蓝色的,桌上花瓶里有几只水仙花,开的还算不错。
大三元站在床边,眉毛一挑说:“这话你自己跟纪杉说。”
霍湘四处找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在大三元手里,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查出来的东西满意吗?”大三元问道,语气有些许看好戏的成分。
面无血色的霍湘凝视着天花板,完美的墙面没有任何一丝龟裂,“……你怎么会在附近……”
“这话你自己去问纪杉。”大三元说。
霍湘:“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这事儿别告诉其他人。”
“噢?你不想让陶权知道?”
“……没多大的伤,”霍湘说,“对了……还有他的车。”
“被摩托撞了两下,已经让人送去4s店了。”
霍湘舒了一口气,身上的疼非常明显,所幸他一向不怕疼痛,也不觉得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肩膀接回去得很快,石膏一两周就能拆下来,腰上的看医生的架势应该处理得很好,应该不需要担心什么。
“好好养着吧,别再惦记着什么甘草湿草的,有些事儿最好别摊。”
这是当晚大三元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霍湘觉得自己应该听进心里了,包括当晚大三元说的第一句话。
——以为我是陶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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