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眸底隐隐泛着水光。时瑜从来没见过阮知秋这个样子,他的嘴唇颤抖了几下,轻轻地开口,“阮知秋,你别这样。”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刀。”阮知秋的声音有点哽咽,他捏着时瑜的手腕,低着头,时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心底一片慌乱。
“时瑜,你知道你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吗?”阮知秋的声音跟着他的身体一起发抖,“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没救过来,我怎么办?外婆怎么办?”
“可是......”时瑜目光呆滞了一瞬,过了好几秒才缓缓道:“可是,可是那把刀是朝你刺来的啊......”
“时瑜,时瑜.......”阮知秋无意识地呢喃着时瑜的名字,含在嘴里反复咀嚼,眼神失焦后又渐渐聚焦。
他的思绪依旧停留在昨天晚上——血泊、大雨、尖刀、倒下去的时瑜......
“你不应该替我挡刀。”阮知秋喃喃道,“这不值得。”
时瑜惊愕地看着阮知秋,阮知秋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道透明的湿痕,一颗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地、缓缓地流进了阮知秋的嘴里,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我没事.......”时瑜勉强弯了弯唇,“你别哭了。”
“你这样我真的有些不习惯。”
“可是我是为你挡刀,如果是你躺在病床上,我会比你更难过。”
“只要你好好的,就没什么值得不值得。”时瑜轻轻地摩挲着阮知秋的掌心,小声道:“我有点渴了,你能帮我拿点水吗?”
“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忍忍好吗,过了今天就可以喝了。”阮知秋盯着时瑜干涩起皮的唇看了几秒,从包里拿出一小包棉签,倒了一点水在瓶盖里。他用棉签沾着水,小心地抹在时瑜的嘴唇上。
时瑜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脸色也极度发白,整个人像一只没有任何生气的布娃娃,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阮知秋望着他,手指忽而一抖,瓶盖里的水落在了被子上,晕开了一圈湿痕。
“怎么了?”
“对不起。”阮知秋摇摇头,“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
时瑜的眼睫抖动了几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知秋,你别钻牛角尖了。”
这是时瑜第一次叫阮知秋“知秋”,在平淡之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亲昵。阮知秋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收拾好棉签,重新坐在床边。
“我已经去求阮天山找人了。”阮知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警察调查过,但是可惜的是,我们走的那一段路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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