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本意是取脏衣服,但却意外碰到了自己的上司。
许汶舟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在给腿上药,周韫此时转身就走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许汶舟慢吞吞地抬头,只在昏暗的灯光中看清了周韫的背影。
周韫怀疑自己点背,这两天和许汶舟的交集也太多了吧。虽然有计划一年后离职,可这近乎频繁的交往还是人周韫身为打工人心理上抵制了。
许汶舟第一次在人前那么狼狈,他屈着膝盖,有些死板不近人意的西装裤被挽到大腿,他像是和那伤口做对似的,死死盯着不发声。
往日的他,出门参加聚会都要里叁层外叁层穿的妥帖得体,是在顶级熏香里养出来的少爷,所以当他在山上一个踉跄摔倒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韫没地方躲,俯视着许汶舟,态度不是谄媚也不是冰冷地不近人情,就是单纯地询问一个关系一般的同事的口吻—“还好吗?许总。”
许汶舟仿佛触电般,将裤腿拉下去,过程中裤腿擦过膝盖裸露血肉的伤口,他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吭声。
几乎出自和周时钦多年以来相处的下意识行为,周韫叹了口气:“擦过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