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同色的小艇,更难令人发觉。
温州现在的城守就是博洛派来的涂都司,他来到此处最为得意之处是温州此处颇为富裕,一天刮一千,几十天来已近几万两白银落入袋中,又怎不令他沾沾自喜。而且来此处百姓剃头又是他自诩的高招。虽然手下一千多兵马,尚有明军降过来的近两千来人,可这数万百姓造起反来这么点人也是难以抵挡的。他的如意算盘是,大帅占了福州,再派大军前来,到那时一夜之间百姓剃了头,编了辫也来得及,到时还可说自己是一片卫顾百姓的心肠。为此各个路口派了骑兵名为防守实则为防大兵突至粹不及防。
“大人……大人……不好了”这天晚上他正搂着两个粉头,喝着小酒,清闲自在之时,亲兵屁滚尿流地跑了进来。一个安请下去嘴里大叫:“不好了,祸事来了,好教大人得知,外面海上停了十艘大船。”
“什么?可曾看清楚了是哪儿的船支?”
“回大人,船上旗帜甚怪,从未见过,但可断定绝非我大清水师。”
“快……快……备战……”声嘶力竭中军营里忙乱起来。
放渐渐深了,梭鱼级的艇首像利刃般划开海水,每艘小艘平均拱载四十人悄悄靠近海岸,由于没有帆,在黑夜中极难辨别。永昌堡里的清军和沿岸的清军巡逻队都未能发现。
侦察兵们一个个坐绳网上或船首上跳下海中,这里的海水比之福州那边城那边的海水要多些寒冷,好在梭水级吃水很潜,此下距岸不过二三十米左右。
没有夜光的海岸显的极为黑暗,身后海水拍岸的声音掩盖了侦察兵们发出的声响。分两个方向登岸的侦察兵们都没有发生意外。
神州军海军陆战队一团侦察连连长,弓着身子悄悄向有棵高大榕树的房屋靠近。
这家人只有老两口,带着个女儿靠卖馄炖过活,首先老妇人被侦察兵的轻微响动惊醒。
“老头子,别是有老鼠在偷吃馅了吧。”
老头显是睡的迷迷糊糊,嘴里嘟囔“哪有的事,睡觉……睡觉,那馅我在……扣着呢。”
老婆子见丈夫支使不动,没奈何下只好自己摸索着想要下床。
“姆妈,我去看吧,您老还是睡吧,我去看看吧。”听见声音的女儿打着火,端着盏灯出来了。可是进入厨房里,她看见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情景。
屋子里,几个鬼魅般的黑影中,一个个只能看见他们的眼睛,手中的驽弓正齐刷刷的指向她。
手中油灯被吓的掉在地下,少女才待大声喊叫,已被其中一个冲上前来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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