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虽说家里有钱,可在船员之中从来也没有那种各别大鳄的嘴脸,他能有什么事?
“可不是,就是那小子,自己是大副,也不注意影响。昨个晚上值班的时候带头喝酒,让我好好克了一顾!”
郑肇基眨眨眼,把手中望远镜向黄克辉手里一塞“克辉,你在这盯着,我下去看看。”
孙明扬稍稍有点心烦,因为上次在温州补充的时候,接到家信一封,里面却提到爹给自己订了一门亲事。要说这件事他还真点哭笑不得,女方家里是福州所谓的大户人家,家财甚富。但就自己所知,那一家已经连续向神州城申请入籍都遭到拒绝,莫不是又要“曲线救家”吧,再如何说自己也是这旗舰的大副呢,真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这不为这事昨夜偷偷喝酒,让值夜的舰长抓了个正着,给训得蔫头搭脑。
船上的地方小,每一寸都是那么金贵。所以船上只除了正副舰长和大副有单独的小舱室外,其余的船员都是睡通铺的。他这个舱室里也不过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带柜子的小几,说起来也是狭小非常,不过有这么个地方已经是够不错得了。
想到这些事就心烦,这个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偷偷的“点”上一口。伸手从腿侧的兜里掏出所有船员几乎人手一个的扁酒壶“呷”上一口神州城的好酒,咂咂嘴,心里似是能舒服些。
“咦!借酒浇愁愁更愁,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孙明扬心中大呼倒霉,昨天晚上才会训了一顿,今个看来又跑不了了。他认命似得低下头。
“哎,兄弟呀,不是我说你呢,多大的事过不去了,是不是缺钱了?”郑肇基坐在孙明扬旁边。
孙明扬摇摇头,没听说过神州城战舰上的水手有缺钱的,不说他们的薪金,每次出海巡逻回来,光发的奖金就是一大笔。
“你也别摇头,我知道我说得不对,不过就是想和你说说话。”郑肇基说着从孙明扬手中拿过酒壶,自己也呷了一口。深深舒了口气,才转过头说:“兄弟,有件事你得记住,咱们是什么人?咱是神州海军,咱们是军人!就和这和酒一样……。”手中甸甸酒壶似是要称称它的重量一般,再随手塞回到孙明扬手中,又接着说:“就和这喝酒一样,海员有几个不喝酒得?只要你别在当值的时候喝,只要你喝把嘴里的味清了谁能说你喝酒了?不过可有一样,事不能误!这是根本,是咱们军人的责任。”
孙明扬点点头“我懂了!”说着把酒壶塞进腿旁的袋中。
“心里有事,有的时候找人聊聊就好了。闷在心里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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