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木匣子取过来,问周鸣玉道:“送了什么东西来?”
周鸣玉答道:“不好空手,恐惹人生疑。只是两个扇坠荷包,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郡主莫嫌弃。”
原之琼打开小木匣的锁扣,看见里面齐齐整整摆着的物件。
她拿到手里一看,扇坠小小巧巧的一个,绣着鲤鱼花样,里面还装了些普通的香料,重量正是趁手,便顺手挂了一个在手边的折扇上。
至于荷包,她两只手分开一看,一个杨柳,普普通通,一个海棠,满目春光。
原之琼将杨柳的那个放下了,只举着这个海棠的问周鸣玉道:“姑娘喜欢海棠?我瞧着上次那把扇子,也是海棠。”
周鸣玉随口道:“绣坊的院子里有枝海棠,春日里开得好,我便拿来绣了。”
原之琼意味深长道:“是吗?”
周鸣玉本是在垂首喝茶,听见原之琼悠长的语气,这才抬起头来。
两人静静地对望片刻,周鸣玉无奈般泄气一笑,道:“看来又让郡主看穿了。”
原之琼也不恼她前面找借口,问道:“怎么说?”
周鸣玉慢悠悠道:“杨简前头的那位未婚妻,谢惜,谢十一娘。有人告诉我,她喜欢海棠花。”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原之琼的神色。
而后看见她在听见谢惜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的笑意慢慢冷下来。
她的面色变得锋利了起来。
周鸣玉敏锐地捕捉到了原之琼微弱的神色变化,故作无知地问道:“郡主与她相熟?”
那一瞬间,屋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院里的长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吹拂过二人身体和衣角,居然带起了一点点微薄而要被人忽视掉的凉意。
远处有乌鸦,恻恻地叫了两声。
“自然相熟。”
原之琼缓缓将手里的荷包放了下来,口中缓缓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的音调明显落了下来,带着微哑的低沉。
周鸣玉眯了眯眼。
她印象里,自己可从没有得罪过这位小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