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他配好了一箱带走,够他天天挨打用到明年的。”
周鸣玉再次同龚大夫道:“这次恐怕有些重,整个人染得血人一样,是叫人抬回来的。”
龚大夫的眼神斜过来,有些不大信,道:“你莫不是关心则乱,诓我过去的罢?”
周鸣玉连忙否认道:“我有什么关心的?”
龚大夫好笑道:“你不关心,下着雨,跑来找我这老头子做什么?”
周鸣玉道:“我不是瞧着那大夫没您厉害吗?药熬得一股苦味,处理伤口也慢。”
龚大夫连忙摆手道:“你少来吹捧我。他要真打得半死,他母亲肯定心疼得很,必找来的是最好的大夫,指不定还是哪个今日休沐的太医,轮不着我去看。”
周鸣玉闻言,立刻道:“那不是巧了吗?既是您从前的同僚,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了。”
龚大夫满脸躲避的意味,道:“可别,我丢不起那个脸。”
周鸣玉听到这话,疑惑问道:“这又如何说?您这个年纪,行医几十年,遇到小辈,哪有丢脸的道理?”
龚大夫仰躺在摇椅上,轻轻叹了叹,一双老眼黯淡地瞧着昏沉的天色。
“我是没有脸再去见太医院那些同僚了……我平生就教过那么一个最有出息的徒儿,明明有当得了院首的本事,偏偏去搞那些邪魔外道,忘本负恩,一错再错。”
周鸣玉听龚大夫这样说,想起了那位在太医院销声匿迹的舒太医。
那舒太医当年因年纪轻而医术高,一度十分有声望。谢家从军的叔伯兄长们常年是一身伤病,每每回京来,都是请这位舒太医进行诊治。谢家其他人若生了病,也是优先考虑到这位舒太医的。
周鸣玉记得幼时见此人,不过是个普通中年男人的长相,笑意常常温和亲近,说话也妥帖,从不叫人心焦担忧。
却不料,如今龚大夫如此说,居然是说“邪魔外道,忘本负恩”?
当年谢家人的调养方子,全是舒太医定的。若他为人并不似看起来那般正派,那么或许,那些叔伯兄长们的旧疾常年不愈,并非是因为久经沙场的缘故。
可惜那些方子早都不知丢哪儿去了,否则,倒是还可以拿出来查一查。
周鸣玉有心想再多问几句,龚大夫却起了身,将这个话口打断了。
他走到屋内,去抽屉里翻了翻,回头见周鸣玉没跟进来,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周鸣玉不解何意,过去以后才发现龚大夫从其中取出了三四个瓶瓶罐罐来,又到一边取胶水,在瓶子封口上贴纸片。
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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