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便特地去看了一眼。
但那个村子也空了。
整个村子空空荡荡,鸡犬之声不闻,除了偶尔几声寥寥鸟叫,剩下的唯有寂寂风声。
就是那一刻,周鸣玉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夏日已经在长日不绝的算计和考虑中,悄无声息地逝去了。
她复又上马,一路行至小别山。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拿小别山做借口,半真半假地向宋既明套话,说自己想去瞧瞧秀美风景,但话一套到,便立刻没了想法。
难得这次倒是有了时间。
她骑着马,一路悠悠走在山路之间,直看到有山泉汩汩,方下马取了水囊,从山泉里舀了一袋,站在溪边仰头喝了一口。
“山中水凉,姑娘慢饮。”
周鸣玉尚未入口,听见这一声,放下手中的水囊回头,看见宋既明骑着马在她身后。
他看见她回头,下马向她走来。
周鸣玉笑了笑,道:“宋大人来得倒快。”
她一直藏在保育堂中,但谢愉不避讳她,所以她行动倒也方便。虽然外面的人一时找不到她,但她想要传句话出去,倒还是方便的。
她知道宋既明一直留在晋州看管端王,所以特地转了几手,将信儿传到宋既明那里,约他小别山相见。
宋既明面上依旧平平淡淡,看不出太多别的表情,但是走过来的步伐却快速。他看着她,目光不曾避闪,直到她笑了笑,他才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不迭错过了目光。
他微微垂首,错过周鸣玉的目光,却又忍不住抬眼,同她道:“姑娘怎么突然给我传了信?”
周鸣玉轻松道:“我来白送大人一记大功。”
宋既明问道:“什么大功?”
周鸣玉笑了笑,道:“现在不是到处都在传,当年谢家抄家,有个孩子脱罪逃脱在外了吗?我瞧他们抓了这么久,也没个线索,横竖我与大人也算旧相识,既有此功,便送予大人好了。”
她等着看宋既明的表情,但宋既明依旧毫无表情。
她在心里有些扫兴地想:这宋既明果然是个无趣之人,怎么永远都是这样平平板板的一张脸。
宋既明就只是望着她,沉默了一瞬后,同她道:“我可以不要的。”
周鸣玉顿感无趣,扁一扁嘴,正要说话,而宋既明又开口道:“清河郡主已经过世,端王与清河郡主不曾相见,也未必知道。这世上其实没有那么多知情的人……姑娘,继续做周鸣玉也很好。”
他口吻是认真的。
他认真地看着周鸣玉,在说一些帮她脱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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