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训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扒在她身上。
卢皎月:“……”
周行训睡觉不老实,卢皎月半夜被撂过的一条胳膊半条腿砸醒也不是第一次了,到了现在,她已经能很从容地把对方越界的零部件扔回去,然后接着睡了。但是这样睡着睡着、整个人都扒过来还是第一次。
这怎么扔?
卢皎月只思考了一秒就放弃了:根本扔不动。
还是得把人叫醒。
想着,她抬手就去推人。
只是触手的温度却让她微怔:好像有点烫?
周行训的体温偏高,天冷的时候她还是挺欢迎对方过来睡的,但是也没到现在这程度,都烫手了。
卢皎月:“你发烧了?”
脱口而出后又忙改口,“发热。”
卢皎月也不是第一次嘴瓢了,周行训一贯不太在意这些,这会儿烧得迷迷糊糊就更是了。
他应该没睡,卢皎月手贴过来之后,他小狗似的蹭了两下,难受得直哼哼。
卢皎月这下子彻底没了睡意。
她抬手贴了贴额头,又摸了摸脖子,确定这人的温度真的不对劲,不由又推了推,“你先松开,我去叫人给你请医官。”
周行训没撒手。
他大概嗓子烧得有点干,声音发哑,说话间还带着点明显急促地喘气儿声,“没有。”
这是回答卢皎月先前“发没发热”的问题。
周行训说得斩钉截铁,但卢皎月半个字都不信他。
这人有时候很小孩子脾气,他都能干出把药偷偷倒花盆里的事,这会儿嘴硬说自己没发烧太正常了。
话虽如此,卢皎月也没打算和一个病人分辩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接,“好好,没发热。就是叫医官来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用喝药。真要是有事、看看能不能扎针。”
卢皎月觉得,她哄郑家的那个三岁小表弟也就是这样了。
周行训倒是有点好处,他就是不喜欢喝药,倒是不怕扎针……比三岁小孩成熟一点,也就五岁吧,不能更多了。
周行训却依旧没有松开。
他呼吸又重又急促,整个人都不自觉往卢皎月身上贴,卢皎月倒是能理解他这会儿想贴点凉的给自己降温的感觉,但是温度这东西是传导的啊!以她现在都快被蒸熟了的情况,也没有比周行训凉到哪里去。
他埋首在卢皎月颈侧小声哼着:“阿嫦、抱一会儿、你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滚烫的热气从颈侧拂过,说话间炙热的嘴唇似有若无地碰触着那一小块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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