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辜负。]
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妹妹年轻貌美、又是天生贵胄,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人老珠黄的乡野老妇?!
陈帝刚刚好转的脸色控制不住地难看下去。
顾易说得还更过分一点。
恩情?他在说什么的“恩情”?又是提醒谁“恩情”?
守土之功、定疆之业。
顾易是在告诉他,他要是敢赏赐美人,那就是抹掉“守将”旧日功勋,寒边境将士的心。他说的“负”,不是辜负妻子,而是辜负功臣。
大概是心虚之人总是格外敏感 ,顾易话里的含义远没有那么尖锐,但还是被陈帝顺理成章地解读为了“威胁”。
陈帝的脸皮抽动了两下,但是下一秒却突兀的笑了。
“顾将军也是见惯了国色,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是应当的……你们都下去罢。”
后半句是对宴上的舞姬说的。
伶人齐声婉转应“是”、袅袅摇曳而出,但没过一多会儿,却又有女子抱琴而来。
顾易不管是对美人还是对乐舞兴趣都没什么兴趣,再加上陈帝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这会儿更是避嫌似的没有多看。
但是无意间余光瞥到来人,顾易禁不住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错愕抬头。
……
许寄锦被传唤入宴时,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硬要说的话,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
十年太久了,当年那位文采风流、贤名在身的帝王早就沉湎于酒色之中,也只有身边的佞幸还能挖出点儿旧日功绩,各个三五日盛赞一次贤君圣主。再有各地祥瑞奉上,于是他仿佛真的是一位连老天都认可的贤明君主了。
可事实上呢?贤明不贤明的不好说,荒唐事却是一件没少过。如今这宫里哪个妃嫔没有被传唤侍宴过?她因为“受宠”,到宴前的次数还格外多一些。
从一开始的羞愤难堪到现在的平静麻木,似乎也没有过去多久。
和这位陛下近些年越发出格的行事相比,妃嫔侍宴已是小事了。前些日子的清溪殿,他竟命宫女祼身相戏、强令之与侍卫……许寄锦没什么表情的抿了抿唇。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不如一头碰死来得干净。
许寄锦晃着神想着这些,却觉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过于刺目了。
多数时候,陈帝就算传召妃嫔侍宴,席间人也遵着避讳不敢多看,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色心贼胆不长眼的,撞上陈帝心情好甚至不会被发落。
许寄锦对此早就木然了。她从进殿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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