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手帕将陈帝的口鼻全都盖了住,榻上的人顿时挣扎了起来,但是不受控制的肌肉让说话都变得困难的,更遑论摆脱这种桎梏。
跟着进来的婢女不知何时打了一盆水过来。
又一张崭新的帕子浸在水里,许寄锦再往上盖了一层。
这么一层叠着一层,直到那榻上的人连痉挛的抽动都失去了,许寄锦才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靠在床头的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玉行担忧上前,“主子,您没事吧?”
许寄锦轻轻吐了口气,艰难回答:“我没事。”
隔了一会儿,又像是觉得这一句话没法说明自己的心情一样,她加重语气强调,“我很好,特别好。”
她从入了宫以后,就再没有这么好过。
许寄锦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陈帝彻底咽了气之后,才着手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