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当我弟弟?”
梁涣脸色丝毫没变。
蠢货罢了,谁会在意路边的狗叫呢?
他不吭声,五皇子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梁攸业往前走了一步, 堵住他的去路,“替太子求情?凭你也配!他假惺惺地叫你一句弟弟, 你还真把自己当弟弟了?”
梁攸业这么说着,身后的内侍已经很有眼色地上前,想要把梁涣摁住。
但是也不知怎么的,伸过去的手竟被对方脱了开,好似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
内侍迷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不知是被怎么躲开的,这愣在在原地的动作被梁攸业理解为忌惮对面人的身份。
他不由在心底暗骂“废物”。
不过是舞姬生的奴儿罢了,连皇子的字辈都没有进去,算个什么主子?!
梁攸业脾气上来的就想自己动手,但手都按在鞭子柄上了,又像是顾忌着什么强自摁下。
梁涣注意他那点动作,碧色的眸子极快地闪过一抹幽暗的色泽。
手臂上的早已愈合的早年伤口隐隐作痛,他眼底的戾气翻涌,但是在那情绪压过理智之前,被他压抑下去。
梁攸业觉得心底莫名生出股寒意,好像有什么东西透过皮肤刺进了血肉里,针扎似的疼。他一时没找到源头,又听那小崽子开口,“太子殿下既是兄长又是尊上,弟弟不过尽些孝悌尊君的本分罢了。”
梁攸业只愣了片刻,下一瞬勃然色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梁涣眼底闪过嘲讽。
——说你不孝不悌目无尊长罢了。
扬州有兄弟争夺家产,生生气死老父。
本来只是民间家业争夺的小事,不知怎么的,几经曲折禀到了御前,成帝听后勃然大怒,对这对兄弟下了重惩。
受此事的影响,帝王正是对兄弟之情最敏感的时候,偏偏太子在这个时候被捅出来不恤幼弟——珍兽园的猛兽发狂,太子被侍卫护卫,毫发无伤,同去的小十三却受了大惊,高热不退、这会儿还在安妃宫中养病。
这事儿可大可小,放在平时可能都算不上问题。太子乃一国储君,地位本来就与其余诸皇子不同,遇到变故先去保护太子是应有之义。
可撞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理所当然地雷霆震怒。
非但当场的侍卫因为保护不力受了重惩,就连太子都狠狠吃了挂落,如今禁足东宫。
但是梁攸业也不用他那个蠢货脑子想想,太子变故之下没护住幼弟是不友兄弟,那他这个不依不饶、非要重罚太子的算是什么?
梁攸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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