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瞒着她。
她用平和的语气告诉芰荷:“芰荷,我恐怕,到了时日不能与你一起出宫,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芰荷只觉脑海之中一声惊雷,在原地呆愣半晌,不知如何反应。
她如何不知,姑娘曾经是如何期盼年满二十五出宫与小公子他们团聚,而今,姑娘却放弃了这期盼。
她明白这对宜锦而言意味着什么,她艰难问道:“姑娘真的只是为了救小公子?”
宜锦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眸映出夜空中的星光,显得渺远又温柔,她道:“不只是为了阿珩。你可还记得,当年你陪我去云来观为母亲添香火时,曾于山道之上遥望一少年将军于马下救了个孩童?”
芰荷点了点头,那是燕王自北境战胜而归,燕京百姓夹道相迎,却有一孩童不慎失足于马下,恰被年少的燕王所救。
她思及此,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等着宜锦回答。
宜锦微微一笑,“我固然是为了阿珩应下此事。但也更因当年那个不忍孩童受伤,舍身相救的少年将军。”
芰荷惊住了,不敢去深想这话背后的意思,良久,她只喃喃道:“姑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芰荷都支持你。”
两人身影渐渐远去,唯余暗处一人的身影僵在原地,久久不动。
第17章向阳
隔日寅时,眼看就到了当值的时辰,宜锦等人便匆匆起身梳洗,约莫一炷香后,含珠便撇下玉瓷独自一人离去。
往日含珠总与玉瓷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但不知何时起,含珠便总是独来独往,宜锦问玉瓷道:“含珠近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玉瓷整理衣衫,勉强笑道:“自上次会亲不成,她便总是心气郁结,许是想不开。”
人活在这宫中,日日夜夜其实也没什么指望,如她们这般,总还可以盼着见见家人,但含珠却没有盼头。
要说起来,其父姚添虽贪墨遭贬,但人已故去,徒留女眷,含珠想见母亲,也是人之常情。
但有时朝廷法度却容不下这样的常情,倘若家中有些门路,也并非不可行,但难就难在,如她们这样人,除非攀附他人,否则永难凭借自身改变规矩。
这也是她一直关照含珠的原因,她确实心疼这个姑娘。
宜锦黛眉微蹙,将这事放在了心底,给雏鹰喂了食,便去皇极殿当值。
一早几个洒扫的内侍悄声议论,说户部都给事中薛大人昨日回府路上不知怎得从轿中跌落,一张脸青紫交加,无法见人,一连几日便称病告假,坊间都将之作为奇闻笑谈。
宜锦愣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