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官府在汴河码头处多为流民供职,但奇怪的是,只有少数流民愿意自食其力,大多数仍只聚在粥棚设立之处,不肯劳作,得到机会便作乱。京兆府欲严管,却怕造成百姓恐慌。”
北境之困早已人尽皆知,眼下人心惶惶,本就是多事之秋,官府也不敢乱动。
蒲志林也道:“这批流民,朝廷出钱又出力,他们却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另有图谋,就等着朝廷镇压,揭竿而起,倒是让人颇为头疼。臣多方查证,这批流民一路自矩州来到燕京,应是有人指点。”
萧北冥看了眼方几上的舆图,心中已有想法,他冷静道:“这群流民不过为利益驱使,他们不惧官府的声威,那是因为从幕后之人手中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官府的赈济。从今日起,于城门悬挂告示,若如实举京中为乱者,赏黄金百两,若有义士阻止流民为乱者,赏黄金千两。”
段桢摇了摇羽扇,便知道陛下这次是要借人心不足揪出背后之人,这法子除了费钱,倒是最有效的。
蒲志林有些肉疼,但这次他少见地没有多说话。
到了晚间,萧北冥回偏殿时,宜锦正在着手算这几日云来学堂的支出,不收束脩,意味着学堂没有进项,但是笔墨纸砚,请先生都是要银钱的,若是不计算仔细,只怕学堂撑不了多久。
好在玉瓷出宫后经营的书肆生意尚可,从她那里进笔墨,倒比别的地方便宜些。
宜锦做完了账,心里石头落了下来,她进了后厨,将一笼热腾腾的寿包并寿面端上来,眉眼弯弯,笑道:“萧阿鲲,生辰吉乐。”
寿包上用红豆沙画了人形,萧北冥只一眼,便看出她画的是他,冷漠的他,笑着的他,无一例外,画上的他都长了一双小翅膀。
就在这时,那只已经初初长成威武鹰隼模样的鸟儿从暗处扑棱着翅膀飞到宜锦身侧,鸣叫了几声,用柔软的脑袋蹭了蹭宜锦的手掌,歪着头,锐利的眼珠子转了转,打量着萧北冥,一副傲娇模样。
宜锦抚了抚阿鲲柔软的鸟羽,对着萧北冥说道:“嬷嬷说,你小时候曾养过一只鹰隼,但却被人夺走丢了性命,从那以后,你便再也不肯碰鸟了。就像是你再也不肯信,有人会爱你,敬你,无理由地偏袒你,将你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
“可是萧北冥,现在你有了谁也夺不走的鸟儿,也有了爱你,敬你,无理由地偏袒你,将你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的人。那么你可不可以,多爱自己一点,别让她总是心疼你?”
萧北冥看着那笼热腾腾的寿包,那只警惕又威武的鸟儿,目光最终落到宜锦目光最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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