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锦回了神,最后看了那街道一眼,低声道:“好。”
因为这场不讨巧的雨,仁和堂中聚集了不少躲雨的百姓。
坐诊的是一位年老的大夫,甫一看到宜锦,便认出这是与自家公子定下亲事的薛家姑娘,接过宜锦手中的药方,细细看过之后,道:“薛姑娘,据你所说,令弟乃是天生的弱症,这个方子药性温补,正适合他服用,现在可是要抓药?”
宜锦听了这话,心中却着实不解,若是这方子真的有用,为何阿珩用过之后却仍旧一天比一天更虚弱?
她收回那张府医开的方子,将另一张方子递给老大夫,低声道:“请先生再看看这张方子。”
那是前世谢清则归京后给阿珩重新开的方子,阿珩用过这方子之后,确实好了许多。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看完方子,颔首道:“秒啊。这方子与方才那张又不同,用的药材更易得不说,药性也都更稳定,几乎不受饮食影响。敢问姑娘,这方子是和人所开?老夫倒是真想见见这位大夫。”
宜锦抓住了关键之处,“先生是说,第一张方子会受饮食影响?”
老大夫点点头,“是。附子、淫羊藿、刺五加、菟丝子这几味药皆是温补之药,但饮食中却要忌讳食用性凉的膳食,性过热的膳食也不宜服用,前者削弱药效,后者则会虚不受补。”
“第二张方子则不同,以食补为主,药补为辅,近乎完美。”
这么久以来,她只顾着关注药效,却忘记了关注阿珩的饮食,她心中已经有了合理的猜测,却只低声对那老大夫说道:“还请大夫按照这方子抓药。”
那老大夫应下,包好了药,却又问宜锦道:“姑娘,这方子你是从何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