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阴阳佩,“我回燕京是有要紧事。宜兰表妹,我知道不该这般轻狂私下来找你,也知道这于礼不合,可是我……我忍不住来找你。”
“宜兰表妹,我知道退婚非你所愿,也知道你在侯府无人撑腰,身不由己,但只要你同我说一声,我便回去求母亲再来提亲……”
“我知道,无论江家生意做得多大,士农工商,商人都是最末,侯爷不愿表妹嫁给我,我都可以体谅。但我走这一趟,只想问问表妹的心意……”
他本就是个内敛稳重的男子,说出这些话,脸色已然涨红,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尽了。
江表哥千里迢迢自南边北上,只为了要她一个答案,宜兰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歉疚与沉重。
江修明是江家长子,从小就稳重,到了十几岁上便跟着家里走南闯北做生意,他向来内敛,能说出方才那番话,已经是最出格的事情。
她歉疚道:“江表哥,退婚这件事,是侯府有错在先。”
“在府中,我只是想着如何应付琐事,如何护住弟妹,便已经够心力交瘁。至于其他,我没有想过。若是表哥愿意,这辈子,你都是是我的兄长。”
江修明听了这番话,也明白了宜兰的心意,他一路从南边赶到燕京,风雨交加也没有觉得疲惫,可是现在,他却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宜兰表妹,我明白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是我冒犯了,从今往后,我依然是你的表哥,江家亦是你半个娘家。若是……若是姓陆的待你不好,我定然将他的腿打断。”
话到此处,后方却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陆寒宵着一件墨色直缀,神情冷然,他径直走出树林,越过宜兰,将她挡在身后,冷声道:“我陆某的妻子,自然有我陆某护着。不牢江兄费心。”
江修明显得有些尴尬,但却不愿在宜兰面前落了下风,他淡然道:“希望如此。倘若陆兄待她不好,江某必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渐渐浓重。
宜兰有些沉默,半晌,她问道:“时辰不早了,江表哥和陆大人应当还未用午膳,不若我让阿珩请二位去矾楼坐坐?”
江修明知道薛珩体弱,哪里能让薛珩陪他们饮酒,且宜兰到底还未出阁,请两个男子在矾楼用膳,到底不妥,他忙道:“不必了,我从南边折返,还有一笔生意未谈成,眼下也该回去了。”
宜兰只好说些寒暄之语,送他到山门,眼见着人走远,才想起来还有一樽大佛在她身侧。
陆寒宵神色淡淡,道:“怎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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