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冥剑眉收敛,下意识将宜锦挡在身后,他本不信神佛的,从幼时在宫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再到后来沙场征战,他也曾求过神明,却无用处。
但他想到知知的经历,却又犹豫了。
宜锦朝那小沙弥回道:“还请小师傅引路。”
那小沙弥欣然前往。
萧北冥便也从善如流。
前院礼佛之人众多,喧腾热闹,后院却寂静无比,只留着几位才剃度的小和尚清扫庭院里的积雪。
宜锦跟着那人进了禅房,净空主持的禅房依旧明净,不染尘埃,屋内燃着檀香,窗外雪松上的积雪随风抖落,在窗纸上留下剪影。
净空主持鹤发童颜,在窗台下蒲团上打坐,见一对璧人来了,微微颔了颔首,道:“两位施主能来,老衲很是高兴,恰好今日有些粗斋,可请两位共用。”
他的目光移到宜锦脸上,“这是第三次见娘子,娘子开悟了。”
萧北冥听见“第三次”的字眼,凤眼微微眯起,瞧着净空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寻味。
他落座在净空正前方,宜锦则跪坐在他身侧,她开口道:“当初是信女陷入迷潭,幸得住持点化,如今已然明了住持的用意。”
净空住持当年告诉她,她是萧北冥的因,亦是他的果。她那时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直到死了一回才知道,前世他的真正的那番杀孽,其实是为她才造下的。
屠戮手足本是莫须有的罪名,可是最后却一语成谶。
萧北捷叛国通敌是该死,但却不该死在他手中。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变成厌恶自己的模样,却无能为力,那样的痛,今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净空捋了捋自己的长须,看到她手腕上的佛珠,“此物有安神定气之效,若无事,不必摘下。”
萧北冥看了眼那串佛珠,心中却微微有些波动。
不知为何,看见这串佛珠时,他的心仿佛也安定了些。
宜锦到底没留下来用斋饭,一来相国寺的斋饭都是有定数的,二来她也确实吃不惯斋饭,她又给前殿添了一百两的香火银子,这才下山。
萧北冥在山上一句不发,唯独下山时紧紧握着她的手,神色凝重。
宜锦歪着头看他,问他:“在想什么?”
萧北冥揉了揉她的脑袋,“在想带你吃些什么。”
宜锦眼睛亮了亮,笑道:“自从入了宫便再没吃过矾楼的锅子了,恰是冬至天又冷,吃些汤水人也暖和。”
萧北冥哪有不应的道理。
大燕逢冬至京兆府放关扑三日,从马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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