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将她压在榻上,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咬住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盘旋,令她几乎战栗,她只有将他的腰身抱得更紧,以防自己掉到地上。
一夜间,宜锦只记得自己被翻过来又覆过去,像是火架上的烤鱼,最后浑身酸痛,似被车辙碾压过一般。
冬至有三日免早朝,萧北冥却仍旧卯时起来批折子,怕将宜锦吵醒,只在桌上点了一盏火烛,动作放轻,除了簌簌落雪声,旁的声音几不可闻。
章琦之事经三司会审,罪名有二十一条,皆由本人签字画押且有物证人证,镇国公的世袭爵位是一定要削的,否则难以平民恨意。
递上来的这些折子,竟有半数是在为章家求情,萧北冥瞧着这些眼熟的名字,忍不住冷笑。
这些国之蠹虫,怕章琦在狱中将他们贪污受贿之事供出来,这才乱了阵脚,还想要保全章琦。
他将这些人名与三司交出的名单对了对,果然所料为真。
若一下子将这些人全部罢免,朝政难免受影响,可若视而不见,受贿的风气只会在朝野肆虐。
恰巧批完这个折子,段桢、蒲志林便在外求见。
邬喜来通报后,萧北冥便到前殿议事,邬喜来服侍他更衣,趁着这微末的空当,他静静看着宜锦。
她面若桃花,黛眉舒展,眼尾一颗泪痣更添几分妩媚。
萧北冥微微勾了勾唇,脚步放轻,出了内殿。
段桢已在前殿等候多时,他一身绯红官服,戴展翅幞头,面容清俊。
蒲志林因赶了水路去兖州,在船上吃喝皆不便,倒是黑了些,也瘦了些,穿上一身官袍也没了往日的富贵之气,更像是工部的官员。
段桢上前奏道:“陛下,微臣阅了三司审章琦的卷宗,其中所载与章琦同流合污,贪墨军需,欺上瞒下者,兵部与户部皆有波及,放任不管,日后此类情况只会更猖獗,可若是个个严惩,也会使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以微臣之见,贪墨数额巨大者,应当与章琦并案处置,若数额少于千两,便降职查看,将功补过。”
萧北冥沉思片刻,段长安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将手中朱批递给段桢,“便按照上头的名录擢升降职。”
段桢微微一笑,“原来陛下早就想好如何处置了。”
蒲志林见状,禀报道:“臣这些日子与户部主簿一起盘账,原先户部的主簿曾与章家有旧,同出师门,有些账目鱼目混珠,恐怕也是官官相护贪墨了去。具体数额还要核算。”
说到这里,他咳嗽一声,“还有一事事关薛家,微臣不知该不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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