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眨巴着眼睛,“那就回宫。”
她牵着他温热的手,回头看了眼黄昏日光下温馨的小院,心里有一块缺憾的地方被补足,暖洋洋的。
这一世,芰荷与宋骁修成正果,于芰荷,她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
过了冬,矩州那边又传来书信一封,宜兰在信中说已适应了矩州的风气,陆寒宵率矩州百姓与忽兰打了两次,近来忽兰散骑少了许多。开春后宜兰打算辟出一块田来,将带去矩州的粮食种子种下,若是成了,矩州的粮食也算有了指望。
信中提及,唯一难受的是孕中三月时有呕吐,吃什么都有些难以下咽,好在陆大人体贴,时常做些稀奇的吃食。
信尾又说了些姐妹贴心话,问宜锦圆房时是否用了那药。
读这封信时,宜锦正沐浴完,宫娥正给她擦拭带着水珠的墨发,她看到阿姐最后一行字,脸唰得一下红了,心虚地将信收起来放进小匣子。那药阿姐给了她,她却忘记用了,盖因只有一丸,她思量再三,还是要挑个合适的时候用。
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今夜吧。
她涂了香露,穿了水红色的纱裙,白皙纤细的藕臂若隐若现,便躺在床榻上等着萧北冥回来。
可人还未等到,眼皮子倒是有些睁不开了。
后半夜,萧北冥总算忙完政事从前殿回来,沐浴后抱着她准备入睡,她却忽然惊醒了,一双杏眼亮得像星子,翻身坐在他腰上,纤指顺着他寝衣的缝隙一路向上,捏了捏他光滑起伏的肌肉。
很好,他绷紧了。
萧北冥两只大手隔着纱衣扶住她不堪一握的腰,眸色渐深,盯着她两只不老实的手,嗓音沙哑似狼毫擦过宣纸,“知知……”
宜锦见他这模样,有些失望地反问道:“是今夜不行吗?”
她都准备好了。
可惜了。
她叹了口气,翻身预备下来,才动了动脚丫,转眼间天旋地转,脑袋撞在柔软的锦被上,她惊慌地睁开眼睛,萧北冥那张俊脸离得越来越近,高挺的鼻梁在她小巧的琼鼻上蹭了蹭,“行。”
月光悄悄爬进屋里,青纱帐上缠绕着两人的影子。
似是一只轻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被无情地拍打着,又像是马车被山间嶙峋的石块颠簸着,她只有辛苦承受着,到了最后,从头发丝到脚尖,无一处不酸痛,但萧北冥紧紧抱着她,身子滚烫,一双凤眸是餍足后的闪亮慵懒。
他抓住她的手环在腰间,宜锦以为他又要来,惊恐地朝后躲了躲,却没能如愿,重新被拉进怀里,抱得更紧了,男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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