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很硬,一口咬定不认识这个人,并且都说自己在事发那日被某种药迷昏了,醒过来之后才发觉地宫密道的图纸被人窃走了。”
“关了几个人?”
“四个人,都不是上京本地人。”
张鄜道:“既然以温允的手段都审不出,说明极大可能有人拿他们的妻儿作胁,这几个人当过兵,都是硬汉子,如此看来,倒也不必继续审了。”
“杀三个,留一个放了。”
张鄜微微眯起眼:“还有,将四皇子府上的侍卫都慢慢换成我们的人,每时每刻盯紧慎王府的大门,看看能不能顺着这条线吊到背后的鱼。”
陈仪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躬着腰递给了张鄜。
信笺上那歪歪扭扭的【三哥亲启】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前几日从十三殿下府中截下的。”
张鄜在雪中一目十行地览完了全文,只在“能不能让我也跟着你的车马一起走?”的结尾处留下了一道不明显的皱痕。
陈仪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斗胆地试探问道:“……这信是——”
“珍珠雪片糕和八宝茯苓糕,还有梅柑柿饼、牛乳酪糖那些产自金墉的腻嘴东西,各寄一箱至十三殿下府上。”
张鄜云淡风轻地将信折了几折:“至于这信。”
“烧了。”
第75章 疯魔(三)
金雀阁身为坊中第一流的头牌,背靠上三家之一的雨陵公孙氏,才得以多年在京中屹立不倒,又因着这层隐秘关系,成为了朝中官员心照不宣的好去处之一。
只见那朱红楠木雕花阔门一左一右地镌着:
【露重香烈,万种春风枕边寻迹】
【殢雨尤云,无边乐事梦里销魂】
横批笔走龙蛇地提了“偏入红尘”四个风流大字,不知出自哪位来此寻欢的才子之手。
阁中陈设吃食亦是同寻常妓坊有云泥之别,只见每层小楼皆铺了层西海商贡的羊毛毡毯,迎客的酒是徐都运来的陈年松醪,堂前点的香是通州产的静水零陵香,可谓是穷尽豪奢,气派无限。
甫一进厢房,钟琼与钟珏便轻车熟路地将一对双生妙人揽入各自怀中。
这两人是对刚满二八的兄妹,兄长名唤松微,小妹名唤月露,都生得一副桃腮雪颈的招人模样,既通晓琴棋书画,伺候人又十分贴心,于是便得了这两位皇子的恩宠。
钟淳刚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奈何不住被这对兄妹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不一会儿双颊便红到耳根了。
阁中之人识礼数,来往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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