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下,女生心头对徐赏身份的疑虑彻底消除,徐赏就是元余,元余就是徐赏,这世上敢不分场合闹她逗她,敢无视那些条条框框固执又热烈相信她的小医官除了她的元余还能有谁,那个冒牌货……
“我一定会查清楚,哪怕是阿昀你骗我也不行。”
合上案上的册录,萧宁琢冷肃的小声重着,册录上详细的写着徐赏和屠槜的关系,萧宁琢也知道了当年徐赏被发配到西庵堂种草药的原因。
屠槜治死了一个外使,徐赏作为他的副手被怀疑叛国通敌,但碍于徐婉吟的身份,刑部见从他嘴里橇不出关键,便软禁了他。
看起来很简单,但萧宁琢总觉得不对,从屠槜下狱到徐赏最后被无罪释放,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好像一切都是为了结案而结案的顺水推舟,她的人能查到只有这些,可能接触到刑部详细卷宗的还有殷淮无,所以今夜她才冒险去递了消息给对方。
萧宁瑜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和殷淮无,如果不趁夜,她根本找不到机会给殷淮无消息,而且萧宁琢隐隐觉得有人手脚比他们更快。
徐赏回到官舍的时候,天空也渐渐泛起了层迷蒙的白,走时,萧宁琢给他披了件裘。
【这是小殿下给元余的还是给徐赏的。】
萧宁琢拿过铃雨手里的裘,不由分说的便盖在了徐赏身上,这件裘本就是她爹的旧物,好在很贴合徐赏的体形,萧宁琢给男人系好领子上的带子后,便暗暗记下了男人的大概身量,想着出宫后再给他几身衣服,谁承想,这人又耍上贫嘴了。
【给、听、我、话、的。】
想到萧宁琢的话,徐赏忍不住又笑了,这一晚上他似乎笑了太多次,多的他都数不清……
“我一向唯萧净梧命是从。”
摩挲了两下狐裘顺滑的毛皮,徐赏低声叹息着。
“就是不知道我的萧净梧到底怎么想,可别让我后悔信错了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