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妃身上的道服脱去,换上素白的纱衣,并为她绞脸,化了淡妆,头戴白色的花环,周身放满穗园出品的鲜花蔬果,与那个道姑一起放进了固县内山峦相矗立间的溪水中,让渊王妃随水而逝。
那道姑说这是渊王妃的意思,说她生前不是被困深宫内院就是后宅内院,死了,总该可以随心而行。
田朵安置好了渊王妃后,询问那一大一小两个道姑打算以后如何,渊王妃在的时候,三人都是靠渊王妃带出来的银子生活,如今渊王妃走了,纵使还有些银子,两个人也不可能靠那点银子就吃喝一辈子。
那大道姑又宣了声道号,唱了声无量天尊,然后说她会给人批人算命,以前是净空师姐在观内居住,不宜引人前来,如今,净空师姐已圆寂,她总有法子将玄妙观维持下去。
田朵看那大道姑的神色不似作伪便留下了田家屯的地址,并说若是以后日子过不下去,可以差小道姑上门求助,她会给她们准备条靠双手自食其力地活路可走,又给那大道姑留了些银子,第三天就出门上京都南郊将军山而去。
快马加鞭连赶了小半月的路,终于在九月二十八的黄昏赶到了京都的南郊,在南郊附近的客栈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刚微微亮,田朵就照着渊王妃给的地图上了将军山,因着九月九重阳节刚过没多少日子,如今仍有不少文人骚客结伴相游将军山。
田朵这一路走来就遇见好几波人登高插茱萸,那些人看她一人,有那好客地甚至出口邀请她与他们随行,当然,这也与她一身青衣布衫的儒生打扮有关,不过,田朵此行不是登高游玩而是祭奠亡人,但又不好与人明言,只得婉言谢绝了那些人的好意。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田朵终于找到了渊王妃所说的土疙瘩,只见那低矮地土疙瘩上满是枯黄青绿掺杂在一起的杂草,在那些杂草中间还滚着些黑色长着白毛地圆球,应该是坟旁栽种的苹果树上落下的苹果,长时间被雨和露水浸湿,再与土草接触进而被空气氧化腐烂所致。
望着眼前连个木牌子都没立的荒草坟冢,一种无言的痛楚和心酸将田朵的心脏灌得又沉又重,若是早晓得他被葬在此处,无论如何,她每年都会来京一次为他扫墓,而不是一去两年不进京都。
流着泪将他坟冢上的荒草和腐烂的苹果清除,坐在他坟前又与他念叨了下这两年多的生活琐事,待歇息够了,唠叨够了,田朵返身下山,去小镇上的纸扎店买了祭奠用品,到附近的农具店买了吧铁锹,又在附近的水果摊和点心摊上买了些他爱吃的水果,在天擦黑时重又返回将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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