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一针将那宣旨的内侍射死,若不是顾忌田雪想要的身后名,她真有一股大闹皇宫的冲动。
冷眼看着那内侍在久等不到田雪下/床接旨,进而上前查看,一看之下仅仅是轻轻叹息一声,就吩咐跟来的人好好守着殿门,随之端着圣旨回去复命。
没多一会儿,就见身穿素衣却衣料华贵非常地楚秀言在一群宫女婆子的簇拥下进了田雪的房间,在田雪的窗前默哀片刻,就命身后跟来的宫人为田雪整理妆容更换寿衣,等那些宫人将田雪拾掇的若睡着了般地安详地躺在床/上,就看见田春红着眼眶急匆匆地就从外面奔了过来,先向楚秀言见礼,之后才扑倒在田雪早已冰凉的身上。
可是,尽管心里难受,田春也拼命压抑着眼眶中的泪水,只因这里是皇宫,是天家的地方,而姐姐只是个过了气的宠妃,前几天,姐妹五人还在这里说说笑笑的团聚一堂,而今,回家的回家,出走地出走,唯一一个与她一样在异国他乡扎根的姐姐也已这样无声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她真正成了小妹口中的孤女,一旦夫郎不喜,她就真成了一个无娘家可靠的孤女,到那时,是不是她也会像二姐这般了无生息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这几天发生地事情太多了,多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以前总觉得小妹管家管庄园很容易,可是如今轮到她当家理事,才觉得事情是那么地繁琐无趣,二姐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向二姐念叨两句,可如今二姐也去了,她真不晓得她与耶律翼的感情究竟能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他的众多姬妾间维持多长时间。
三日后,田雪以雪妃的品级厚葬离西皇陵六百里远地阿拉善山。
田朵则默默跟着那些送葬的队伍在六日后到达阿拉善山,亲眼盯着耶律翼将盛了田雪尸体的棺椁放入墓葬群。
等耶律翼带人离去后,田朵才现身,并在田雪的坟冢四周栽上了一丛穗园空中移出的翠竹,为她念了往生咒期望来生她能托生到富贵人家有个好的出身受到良好的教育做个知书达理的富贵闲人。
田朵不晓得在对面一座高耸的山峰上站着一个身着便衣面容沧桑的男子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那纤瘦的身影漫漫淹没在青山绿水间,只听他身后一男子轻轻叹息了声,“你这又是何苦,既然喜欢为何不将她强留在此,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即便她身手好,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地车轮战,是人都有累的时候,她也一样,何况还是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咬舌自尽,又一连几天不眠不休地悄悄跟着,还得小心提防我们的发现,要我说,现在正是她心神最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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